“你会不会赔本、赔多少我们不清楚。”苏婳勾唇接过话头,“但我们清楚,这马儿,若是再卖不出去,你可就要砸手里了,到时候不但赔了马钱,便是这些天的草料钱都得赔进去。”
在大禹朝,战马是不可随意宰杀的。
再者,从这马身上的血包来看,便可猜测这里的人怕是不会处理这一类伤口感染,若是再过上几天,感染部分扩大,甚至深入到骨头里,便是她,亦是束手无力。
马贩子闻言,讪笑一声,“要不,姑娘再添个二两银?”
当初十两银子买过来的时候,这马蹄上瞧着就一条蜈蚣大小的伤口,他还窃喜好几天,觉得能够靠着它大赚一笔。
谁料,半个月时间过去,马儿没卖出去就算了,小伤口竟能长成如今这个大血包,他根本都不敢再摆在前头,生怕客人看了晦气。
想着放到这马厩尽头,指不定哪天能碰上个不懂行的冤大头。
只要卖出去,多少能赚点,到时候买回去死掉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来。
谁料,这小姑娘身后的男人,瞧着不言不语,结果一开口就是他买这匹马的成本价,真不知道是懂战马收购行情,还是恰好碰上的?
平进平出,岂不是将他这半个月的草料钱全赔光了?
“哎,既然摊主不肯割爱,那我们还是先去别处看看。”苏婳幽幽叹口气,拉着一大一小转身就走,动作没有一丝犹豫。
“哎唷,慢点,我的姑奶奶,卖!卖!十两卖给你们!”
马贩子看着三人完全不加价的模样,只觉心脏抽抽抽地一阵痛。
可再心痛又能如何?再不卖掉,只怕连十两银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