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永富莫非真叫人去抢老苏家?去人家里抢劫可是要砍头的罪啊,他怎么敢?!”
“这可说不准,孟家自发迹后,哪一个不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全他娘用鼻眼看人,现在老苏家嗦螺生意能赚钱,说不定孟家正是打着抢劫加偷方子的主意哩。”
“我看着也像,谁家都不嫌银子多,听说孟永富最是讨厌‘员外’二字前加个‘小’,只怕这是打算偷了方子再弄个铺子彻底成大员外啰。”
“孟永富,是不是抢劫你倒是出来说句话啊,别他娘净躲里头装孙子啊……”
两扇紧闭的大门后,孟家一家四口皆是脸色铁青。
“什么抢劫,不过就是拿个玉簪子为我儿报仇而已!”孟母低骂一声,很是不满,“老苏家一家子全是些泼皮无赖的玩意,到他们嘴里竟成为抢方子害人了。”
孟福捂着裤裆,双眸恶狠狠望向大门,似能烧穿两个窟窿出来。
“爹,娘,既然苏婳那个贱丫头也在,我们正好出去让村里人评评理,她自己出手打人还有理了不成?!便是真抢了她家又怎样,那是她老苏家活该!”
说罢,便抻着两只腿往门口走。
“福儿!你给我回来!”孟父一把拉住少年,双眉皱得似能夹死苍蝇,“抢劫这个事是这么好认下的吗?一个搞不好,咱们一家四口全都得下大牢。”
早知道王二狗这么不靠谱,他哪里敢让他去办什么事。
还有老苏家人,一个个心思着实狠毒。
明明是偷,到他们嘴里,却成了抢。
这不是一门心思送他们孟家人去死么?
“爹说得对。”孟芸儿咬唇,身侧的拳头微微发紧,“不仅是抢劫一事咱们不能认,便是偷盗,咱们亦是认不得。”
暂且不论覃公子,便是冯子材,无论她以后嫁哪一个,都绝不能背负一个下过大牢的罪名在身上。
这世道对女儿家本就不公,一旦下大牢,名声便全毁了。
到时候,怕是秀才娘子都当不得。
“你还好意思说?!”孟母狠啐一声,一口浓痰直接吐到孟芸儿额头,“要不是你出这什么馊主意,要咱们找人去偷什么玉簪子,咱们孟家会被一群人堵在门外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