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宽袖轻扬。
空气中响起一声极小的咔嚓声。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王二狗正垂眸权衡利弊,还没权衡出个结果,左脚脚踝处却是一阵钻心的疼,疼得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鼻涕眼泪一起流。
苏婳咽口口水,这男人,他有腿是真敢断啊!!!
而且,这利落轻巧的模样,比起深喑骨头构造的自己而言,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院子里的苏家人不约而同紧了紧左脚跟。
这般痛彻心扉、惨绝人寰的叫声,只怕是骨头都粉碎了吧?
萧锦寒完全不拖泥带水,又朝男人走近一步,“还是不说?嗯?”
微微上翘的声音,明明似秋风缱绻而低沉,可院中一众人听来,却是齐齐打了个寒颤,王二狗更是难得地裤裆一热,华丽丽在院子里又画了一张地图。
嗯,这是今夜在老苏家画地图的第二人。
最开始扒篱笆继而画地图的男人皱皱鼻子,默默拖着身体离王二狗远了些。
眼见着萧锦寒宽袖再次扬起,苏二狗连忙出声。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是孟家,今夜让我来偷玉簪的人是孟家!”
“孟福被你断了手腕后,记恨在心,便告诉我你家有个价值连城的玉簪,还给了我二两银子定金,说只要我能偷到玉簪,他便再给我二十两……”
这话一出,苏家人齐齐愣住。
“孟家,竟然又是孟家?”苏白氏气得胸口起伏,忽地看向身旁的少女,“婳儿,孟福一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小王八羔子欺负你了。”
知女莫若母,她自是清楚,苏婳向来乖巧懂事。
不论是以前痴傻时,还是现在,从来没主动欺负过别人。
向来都是人家惹她了,她才会还手。
“我没事,娘不用担心。”苏婳朝妇人安抚一笑,扬了扬身侧的小拳头,“今日下晌捡菌子时,碰到孟福,他说要揍我,我没忍住,趁着他揍我之前先断了他一只爪!”
“断得好!”苏白氏恨恨出声,“那小王八羔子该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