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素来重男轻女,作为兄长的孟福对孟芸儿态度亦是一言难尽,打骂皆是常有的事,而原主一向视孟芸儿为闺中密友,自是见不得她受委屈,常常为保护孟芸儿被孟福揍得不轻。
按理说,原主天生大力,揍几个成年男人都不在话下,更别提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屁孩的孟福。
但原主每次帮孟芸儿时,孟芸儿反倒在一旁暗搓搓拉偏架。
一年前,原主生的一场大病,便是因为三人推搡时被孟福一脚踢进河里。
当时,孟家已经开始发家,孟芸儿对原主的态度也逐渐疏远起来。
可在实心眼的原主眼里,孟芸儿依旧是她最好的朋友,见到她被孟福欺负,心头一热便冲了过去,最后,竟被孟福一脚踹进河里。
原主是个旱鸭子,若非当时恰巧碰到上河村村民经过,只怕现在坟头草都老高了。
老苏家人知道后,勃然大怒,可孟芸儿怕被孟福报复,便一直哭求原主不让她将孟福供出来,让她跟家里人说,是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
最后,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原主大病一场,老苏家花费足足二两银,一日三顿汤药伺候才将身子重新养回来。
而那二两银,正是苏白氏给苏老三准备的娶亲银子。
至此,苏老三的婚事便这么耽搁了下来。
天色渐渐暗沉,待苏婳回到村尾小院时,便见苏白氏正乐滋滋站在菜地边上,朝她招手。
“婳儿,快过来,你瞧这些菜,有没有觉得哪里不一样?”
苏婳闻声,抬眸朝菜地瞧去,便见往日里半死不活的白菜苗此刻竟透着几分水灵,蜷曲的叶片舒展开,泛着丝丝绿意;昨日赵氏从娘家拿回来撒下的豆角地儿冒出一个个嫩芽儿;一旁的葱姜蒜更是高高扬着脖子,活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这是咋回事?”少女不由有些惊讶。
先前因着鸽子蛋空间水珠每日只有三滴,她只在苏家人饮用的水中混了水珠,至于菜地并没用上。
今日空间变大,水珠变成水洼,她正打算着给菜地也添些。
可还没来得做。
“婳儿你是不知道啊。”苏白氏一脸喜意,“今儿个你给娘用的药水,娘在泡完澡后,想着水不能浪费,便拿了去浇菜,谁知,这刚一浇下去,一棵棵菜苗一下就支棱起来。”
“这一下可好了,照这样子,以后咱家根本就不用担心吃菜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