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查看自己卧室的女眷们,那真是白日里见鬼了。自己花花绿绿的衣裙以及私有的金银首饰全凭空消失;但见室内,除了帐幔衾被,梳妆枢屉没动,连床底下的青砖都翻开了。
哭哭啼啼来到县大爷面前,极尽所能添油加醋描述自己看到的狼声狐身鬼影,脚不带声,眼带狐媚……
看前边柜台,县令怀疑张掌柜玩的是苦肉计,卷款远走他乡,这里面可是有他本人的分利啊!
再看后院女眷们的居室,县令又半信半疑澧州县城里是不是闹狐仙?这刮得干干净净的地皮可不是常人能弄出来的。
凡见过许德隆和姜老爹的人都被化成了血水渗入地下,除了女眷们的红口白牙,再没有目击证人。
且后院女眷说来说去,重重复复都是一个貌似蒙面狐仙的说辞,除此之外,就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了。
一夜难眠的澧州县令,措词熬夜写奏折,绞尽脑汁怎样向上级郡府汇报。
这时候就要展示自己的才学了,一字之差,轻则丢乌纱帽,重则满门抄斩。
“报……”
门衙小吏冲进衙门后堂,向两眼通红的县令跪拜。
“何事?”
小吏报得急促,县令的棕色毛笔掉落书案,心中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