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慕山被叶晓曼吼了一嗓子,没有离开。
他关切地蹲在叶晓曼的身旁,手依旧是按在她面前的栏杆上,充当她撞头的软垫子。
少年身姿欣长,单膝跪地的姿势,由于良好的家教保持着腰板笔直。
他的黑发伴随他的动作垂落下来,在她的视线里摇晃——晃得她更心烦了。
“你别跟我说话。”叶晓曼烦躁地收回视线。
她跟四周打砸吵闹的狱友对比,素质是最好的。
月慕山看她小小的一团坐在角落里,被怨气煎得难受,不攻击人,不叨叨骂人,像跟自己生闷气似的。
老实人的面相愁眉紧皱,浮萍般无助,令人心生怜爱。
月慕山拿出水壶,“姐姐,喝点水?”
叶晓曼语气不善:“让你滚没听到吗?再烦人……”
她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草,你。”
月慕山听到她冒犯的语句,哑然呆怔。
低俗的句子从老实人的口中说出来,令人产生了怀疑自己耳朵的不真实感。
叶晓曼说完后,内心一阵漺快,压抑的恶意得到释放,连带着被怨气烘烤的难受感,消失去大半。
作恶是会上瘾的。
况且是调戏良家男这种她超爱的活动。
她的恶劣,像开闸的洪水,放开了闸门之后,再也收刹不住。
尤其是看到猫妖抿着唇,露出了无措又羞赧的表情,她的某种恶意的心理被大大满足,产生了阴暗的快乐。
黑暗人格得到滋养,在叶晓曼没有注意的时候,黑暗吞噬了她光明的一面,迅速掌控了她的思维。
月慕山沉默了,身躯往后退了退。
叶晓曼逼上去,她这次还动手了,抓着月慕山的柔韧的细腰,用力地捏了捏。
“嗯?你怎么不说话,该不是很想,被,我,草?”
月慕山被她触碰的瞬间,少年的腰部很易感。
身躯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