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鸢认真地思考着,正待摇着头,忽然眼前一亮,一对清冷的眼睛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恩,沈宴的一生,应该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本以为,他会自由,不再受宿命的束缚,可以为所欲为。”
叶鸢叹息一声,“可是现在看来,事实却恰恰相反,他的日子甚至比我活着的时候还要难过。”
说到后来,她摇了摇头,轻笑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反正他也是高高在上的‘无上仙君’,没什么好担心的。”
系统道,“说实话,你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还是第一个对你念念不忘的人,既然放不下,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你认为对的事。”
“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如果你当面询问,或许他就会给你一个答复。”
“你是说,我是谁?他信不信?”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你只要知道了就好。”“我还真有事找你,等我把沈宴的事处理好了,我会把我的心愿说出来。”
叶鸢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点头道:“那就好,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我很高兴。”
一日之后,叶鸢被人带到了曲月峰,然后直接去了沈宴所在的大殿。
正要喊人,却被花羽一巴掌拍在了嘴巴上。他正在发作,你千万别得罪他,否则你会有麻烦的。”
叶鸢冲他使了个眼色,花羽这才将羽翼收了回来。叶鸢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一脸的嫌弃,然后凑到一旁,小声道:“师父他怎么了?要不要紧,有没有办法?”
华羽低着头,神色黯然道:“自叶鸢大人死后,老爷便患上了一种怪病,这种怪病发作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一旦发作起来,谁也不知道谁是谁,很可能会殃及池鱼。”
花羽似乎吃了大亏,叶鸢若有所思,这个沈宴,看似很危险,不过这个时候,正是考验他的最佳机会。
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就更好了。
“难道师父每一次发作,都要将自己锁在密室里,而不是服用一些疗伤的丹药?”
“不是,主子对自己的病症早有感应,一直呆在这里。”花羽宽慰了一句,“放心吧,只要再过一日,大人就会变回原来的模样。”
它认真的叮嘱了一句,“你可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否则的话,这些坏人一定会趁你病要你命。”
“你就别担心了,我这人一向守口如瓶,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
她一边拍打着自己的羽翼,一边说道:“但我想,我们尊贵的凤兄,还是去曲月峰外等着吧,师尊若是知晓,定然会很感激的。”
花羽两眼放光,一脸赞许地望着叶鸢,不得不说,这才是最聪明的,也是最聪明的,居然没有一个向她表白的好时机。
若是能早点做到这一点,或许还能被师尊收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越是这样,它就越是兴奋,拍打着翅膀就要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记提醒一下叶鸢:“别来烦我。”
叶鸢冲花羽摆摆手,微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会记得的,我不会以身犯险的。”
花羽松了一口气,迅速朝山脚下飞去。
待到花羽远去,叶鸢才收敛起娇俏的微笑,转过身,神色严肃地朝着沈宴的侧殿望了一眼,缓缓朝那边走去。
明知道危险,还要去冒险,实在是太刺激了。
沈宴所在的宫殿,并没有什么结界,所以她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宫殿。
沈宴的住处,与他那光鲜亮丽的外表完全不一样,用玉石铺成的大殿,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线。
看似慈悲为怀的无上仙君,实际上却是视众生如无物。
别人或许不明白,但作为沈宴的前师父,叶鸢对沈宴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了。
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只要能让他活下来,谁都可以当他的踏脚石。
拜了她为师,他虽然没有那么阴险狡诈,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虽说对以前的好弟子这样说有点不地道,但也确实如此。
没有一个人生来就是善良的,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丝邪恶的念头,只是因为礼仪和伦理的缘故,他们才会将这些邪恶的念头压了下去。
沈宴和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他被邪恶的思想所左右。
小主,
叶鸢脚步放得极低,似乎生怕惊动了什么恐怖的存在。
但是,既然她踏入了那片区域,那就说明,她根本没有任何的退路,唯一的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
随着她的深入,她心中的寒意越来越浓,脚步也停了下来。
下一秒,一种强大的力量将她震得向后飞去,狠狠地撞击在那座玉台上,全身的骨骼仿佛都要碎裂了一般。
一双冰凉的大掌捏在她的脖子上,那手掌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那股力量依然让她浑身发寒,仿佛被一头择人而噬的厉鬼给盯住了。
叶鸢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道:“是我,师父。”
听到师尊两个字,沈宴微微一怔,下一秒,掐着她脖子的手臂又紧了紧,沉声道:“师父?我是鸢儿唯一的弟子!”
叶鸢美眸一缩,果然如花羽所说,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忘记了一切。
“不,我只是你的弟子,并不是什么叶鸢大人的弟子。”
颈间的压力终于消失,叶鸢剧烈地咳嗽起来,呼吸急促,眼看着就要见到奈何桥了。还得多谢他,给她一个看奈何桥的机会。
“放屁!我怎么就收了你这样的弟子呢?”他的语气很轻,语气里满是厌恶,生怕被人听见。
“无上仙君,那是举世皆知的存在。”
“无上仙君,你刚才说,我是……”沈宴一愣。
忽然,他停了下来,连忙将叶鸢放了下来,站在她面前,神色焦急道:“师傅,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