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艾打断她的话，直视前方，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你贵为殿下，却不为子民们着想，开口就要一个没有错的子民背发石，你的心肠如此恶毒，我不带你游游，怎么洗你那颗肮脏无用的心。”

“我们没有你生的好，但我们靠着自己的努力活着，我们的尊严不是来给你无情地践踏的。”

尤艾的说辞慷慨激昂，声音也越说越大，那些不敢靠近但时刻注意着这边的人鱼们都听到了。

虽然她们此刻没有受瑞蔻的气，但不代表她们没看过也没有耳闻过，甚至可能以后也会遇到诸如此类的事。

所以尤艾的话让他们有感同身受，不至于完全支持她，但在思想上，他们已经站在了尤艾这边了。

瑞蔻活到这么大就没几个人敢对她大声说话，更没有谁敢对她说这些正义凛然地话来批判她，这一下子她找不到话来反对，只能干瞪人。

一直目视前方的尤艾忽的压下眼睑，和瑞蔻来了一个四目相对，把瑞蔻给看飘了，急忙错开视线，闭上了眼睛。

就这？尤艾知道瑞蔻的心理防线已经破防了，她压下心中的悸动，冷冷地说：“怎么？你要道歉了？现在道歉我也不接......”

忽的听她的声音小得只有附近几人才能听到。

“怎么回事？她如果想道歉就放了她？布林贝赫我告诉你，她看着就是死性不改的，你为她着想干什么，让我带着她逛一逛赛音德，让她的子民看看这是一个做错了事却没有勇气承认的殿下。”

瑞蔻没有睁开眼睛，自然也不知道这是尤艾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把跟在一旁布林贝赫听得一愣一愣的，麦非却看着她的表演乐了。

“她若想道歉早说了，还能让我真的压着她去吗？你看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不敢，她没有勇气承认的，做错了事却不敢承认，就永远都当不了强者。”

后面一句话尤艾故意越说越大声，果然话音刚落，瑞蔻就睁开了眼睛。

“谁说我不敢？”

尤艾把冲着布林贝赫方向的脖子扭了回来，皱着眉头不说话，在瑞蔻眼中，就是方才讽刺她的话压低了声音的，以为她听不见，没想到被她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她甩着尾巴，扭着就要站起来，尤艾一个“不留神”就让她真的脱离了掌控。

然后跟着从仪殿出来的人鱼们，远远就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瑞蔻，冲着布林贝赫深深地鞠躬，并用他们都听得到的声音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