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这个妇人的神情有些憔悴,面色苍白,眼底青黑,表情也是木木的,看起来有些古怪。
那个妇人听到“修士”二字,眼皮微动,抬眼睨了他一眼,语气冷淡。
“村中没有什么东西能招待二位。”
“没关系,我们自己带了吃食,只想有间屋子能住就行,借宿的银子绝不会少给。”
他扭头抓住陆元弋的衣袖,大着胆子把人拉了过来,胡诌道。
“主要是我这位……我这位兄长他走山路时崴了脚,需要休养上药。”
陆元弋低头瞥了一眼少年扯着他衣袖的手。
沈乐言跟妇人说完,偷偷看了看陆元弋的神情:脸虽然冷冰冰的,但眸里没什么波澜,说明没有动怒。
“他看起来不像是崴伤了脚的样子。”妇人紧了紧手中的木盆,语气不善。
“怎么会呢!”沈乐言隔着袖子掐了一下陆元弋,小拇指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手腕,对方的体温如寒玉一般凉。
陆元弋俯身撩起了一角衣袍,他大约是施了障眼的法术,脚踝处看起来肿了一大片,还有零星的血渍自布料里渗出来。
走了两步,一瘸一拐。
妇人的神色缓和了:“既然是受了伤,便在村里歇息一夜吧,我家还有一间空着的屋子可以给你们住。”
他们跟着妇人往村子里走,正是饭点,家家户户都在灶房里做饭。
几个妇人透过灶房的窗子看到了他们,皱皱眉后,“砰”地一声把窗户合上了。
沈乐言:“……”
他们看起来这么不像好人吗?
妇人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厢房,屋子虽然有些小,但是家具齐全,床上放着一床被褥,还整理得挺干净。
“你们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去溪边洗衣。夜里最好别随便出门,村中有几个寡妇,村外人夜里出去容易被传闲话。”
门关上,沈乐言在房间内走了一圈。
“我感觉……”
陆元弋淡淡道:“村中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