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珩定睛一看,只见溪水里一尾金色的鱼探头出水面,似乎已经有了些灵智,意犹未尽地看着返影石的光幕消失的方向。
随后那尾鱼扭头看了一眼他家师尊鱼竿上吊着的饭团,鱼脸上露出了“这种难吃的东西也想勾引我”的嫌弃神情。
然后一摆尾,大摇大摆地游走了。
郑子珩:“……”
他家师尊的神情更冷了,收了鱼竿站起身。
他看向师尊身边的木桶,里面一条鱼也没有。
“……师父。”郑子珩轻咳一声,“小师弟请您后日去酒楼一事?”
“不去。”他师尊径直走向了书房。
溪水面瞬间泛起了冰霜,那条鱼眼看人低的可怜小鱼被冰坨子砸得脑子有些懵逼,好一会儿才委委屈屈地游走了。
第二日,云熙宗的弟子们照常晨起洗漱好,带着法器、书本,三三两两前往书舍等待教习授课。
陈靖第一日去内门上课,精神抖擞一夜未眠,心中又有些忐忑,于是天还没亮就到了书舍,随意挑了个座位,拿出书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待到天光微亮,书舍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陈靖看到每一个进来的弟子除了书简和法宝,还拿了一张印满字的宣纸。
他不禁有些疑惑:莫非是自己漏带了什么东西?
“这位师兄。”陈靖叫住一个弟子,“师兄,我第一日来内门修习,不知你手里拿着的这个是……”
那位师兄把宣纸递给他:“你说这个啊,这个是今天查寝的执法阁弟子发的,所有人人手一张呢!大家早上都在议论这个。”
陈靖向那人道了谢,仔细看向宣纸上印的字。
纸张中央夺人眼球的几个大字《云熙宗弟子不骗云熙宗弟子!云熙酒楼明日开业,不好吃你来砍我!》
陈靖:这个画风,怎么感觉那么像沈乐言干出来的事情呢……
他看完了这篇文章,莫名咽了咽口水,人还在书舍里,心好像已经飞到了鲜香麻辣的火锅前。
他在心里责怪了自己两句道心不坚,赶紧看向另一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