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她孙儿睡个好觉,那便别怪我这个孙儿给她老人家醒醒神了。”
“老人家到了晚年,精力如此旺盛,少睡一夜两夜的,病不了。”
再多的孝心也被她数次的恶心与添堵磨没了,更何况她早年没少磋磨他母亲,立婆婆威严。
大房如此多庶子庶女,他这祖母功不可没,她没少给他那父亲塞人,生怕没人“伺候”她的长子。
今日门前那不轻不重的对他父亲的训斥,也不过是给兄长塞了人心虚。
叫一声祖母,称一句“您”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孝心了。
彻底闹翻了也好,日后他兄长那边的事放到明路了,也少一个拦路虎。
今上当年没少因为太后所谓的孝道受罪,孝不孝的,即便传出去,事出有因,他不会落得不孝的名头。
当然,这事传不出去。
“是。”青冥往后退出去。
“等等,我让你编新的穗子,可编好了?”封怀霁眼前忽然闪过萦月往玉佩上系穗子的模样。
“尚未,明早便编好,我们编得丑了,您若是带出去,有失体面。”
“速效低下。”
青冥不语,退了出去,随后不久,夜中隐隐有闷哼声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渐远。
第二日一早,封怀霁起身练剑,玄青在旁边汇报昨夜的事。
“昨夜府中的人都起了,亲眼看着我们将那人赶了出去,甚至旁边的的人家亦是出了门观望。”
“今早青冥带着人去将府中那几个表小姐都送上了马车。”
“老夫人怨怪您不给她留脸面,气得昨夜一夜未睡,连夜请了府医。”
“侯爷知晓此事,欲要过来问责,但被世子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