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子背着黑匪,往前不住地走去,至于到底要往什么地方走去,黑匪此时意识几乎处于模糊状态,根本就搞不清楚,一时之间,几乎到了不能说话之地步了。
影影绰绰中,黑匪发现不对,这二傻子可能是想把他埋了,不然的话,亦不至于往乱坟岗走去,亦且速度非常之慢,走了好久好久,大概有一天了吧,天色夜将下来了,仍旧没有走到那坟地。
可能在二傻子看来,这黑匪已然是死了,不然的话,怎么会七窍流血呢,往常自己看到的那个死人,不也是这么个样子吗?
而人一旦死了,不就得埋了吗?至少二傻子是这么认为的,此时好心把黑匪往埋人的地方背去,而他倒好,不仅没有好好感谢自己,却不时要骂句粗口,甚至还要打自己,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委屈之至,背着背着,二傻子这便哭了。
“放下我!”黑匪如此喊着。
“再坚持一会儿,就要到了……”二傻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以为是快到诊所了,黑匪脸上渐渐轻松下来,那些不住地流着的血,到了这时呀,似乎也缓和了不少,不那么汹涌澎湃地往外淌着了。
不久之后,二傻子背着黑匪来到了乱坟岗头,此时夜色渐渐降临,荒村一片之寂寥,白天的喧嚣,到了此际,真的是不复存在,一切的一切,似乎随着东去之流水,不知消失在什么地方了。
二傻子把黑匪放了下来,使之坐在一块墓碑上,大雨不断地落下,直是把黑匪淋得不住地坐在那块墓碑上咳嗽,甚至还咯了血,样子非常之难看,在二傻子看来,与自己心目中的死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了。
黑匪虚脱之至,可是心里非常清楚,知道这二傻子搞错了,误以为自己是个死人,这不,此时正忙着想把自己埋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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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以前死了人,特别是一些病死之人,比如肺病患者,死了之后,一些聪明之辈,因为怕传染上,大都不肯去埋葬死者,到了这时,人们大都是请二傻子去处理。
反正这二傻子埋葬的大都是些不得好死之人,不是肺病咯血致死,便是刀伤流血而没,几乎全是些不得好死之徒。
此时走出了屋子门外,本来不过是想去看看风景,顺便捉些个从小河跳到路上的该死的鱼儿,没成想碰到了黑匪,看到他那种七窍流血的样子,简直比死人还死人,当时就下了一个“聪明”的决定,要把他埋了。
黑匪身陷绝境,非常之想逃脱,可是浑身无力,几乎处于休克状态,不然的话,定然会有这二傻子好受的。
这要是在平日,二傻子胆敢如此对待自己,黑匪定然会打得他找不着北,可是此时不成,不知为何,自从炸了断桥之后,瞬息之间便得了这种怪病,一度濒临死亡,若非他意志顽强,加上身体素来健康,此时已然是遭遇不测。
二傻子刨了个土坑,趁着大雨,在夜色苍茫中,准备把这黑匪埋了,对此,黑匪只能是徒劳地挣扎着,一次次从土坑之中爬出来,想逃离此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