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阵子,黑匪不骂了,因为觉得骂出来的话甚至不是在骂别人,倒像是在骂自己。嘴唇不时之间,这便肿了起来,几乎张不开口了,说话都有些困难,此时还谈什么骂娘呢?
一时之间,独自面对此种种情况,尚且不知如何是好,逃也不是,不然的话,让人知道了,会笑话自己,说自己胆小如鼠,不是个男子汉大丈夫。黑匪宁愿死了,也不会受此嘲笑,可是住在这个地方的话,也是不妥,因为这夜色之可怕,简直到了令人发指之地步,再也不敢住下去了,却又不知何去何从。
且说少秋这天夜里,呆在自己的屋子,坐在一盏灯火之下,正读着书呢。人生在此时,别无说话之处,人们不待见自己之至,因此之故,亦只能是坐在书桌边,聊看几页书罢了。
正在看书之时,忽然听见门外有人打门,出手非常之重,屋门破损,几乎禁受不住,不过还好啦,那人见不是个事,无端把这读书人的屋门打破了,亦觉不妥。打了一阵屋门,少秋这便拉开了那扇破败的有些老旧的木门,迎接他的是黑匪,此时出现在少秋的屋子,不过是想与少秋换换,自己住在少秋的屋子里,却想让少秋住在他的家里去。
“我不去的,你那屋子,我住不惯,你还是另请别人吧。”少秋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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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话说到一半,少秋又不敢说了,因为黑匪此时扛着枪,万一激怒了他,不是个事,死在他手里的荒村的人们,又不是没有。此时见黑匪执意要与自己换个地方住住,没有办法,为了活命,亦只好是如此了。
少秋一时之间住进了黑匪的屋子里去了,当然,如果知道黑匪的屋子里闹鬼,想必少秋应该不会去了吧?幸好此时 不知道。
而黑匪此时住在少秋的屋子里,亦学着少秋的腔调,抑扬顿挫地读起书来了,还真别说,黑匪这书读的,有板有眼的,过往之人们听了,纷纷为之点赞。路过的那些人们,纷纷驻足,因为听黑匪读书,这还是头一次,有些新奇。
黑匪读了一阵子,这当然是胡乱读的,甚至把这书本也是倒着拿,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读着读着,这便有了些困意,一时之间,不管这么多了,趴在书桌上,这便睡去了。
当黑匪睡去之时,门外此时一片雨声,天上不时之间,这便起了一层大雾,烟雾弥漫,对面站着尚且不认识,何况此时相隔比较遥远之人呢?
在这大雾之中,花伯磨磨蹭蹭地来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此时到这儿,不过是奉神的旨意,来砍杀少秋一刀。不然的话,神一旦说和尚是他打死的,一时之间,怕是不好,会有一些麻烦,甚至枪毙也是有可能的。
何况自己此时来到此处,也是平日里自己梦寐以求的,不然的话,让这穷人白白占了自己的闺女,此亦不是个事不是?这便来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想来砍他几刀,一来可以出出气,不然的话,如此一癞蛤蟆吃了自己女儿的天鹅肉,这心里的气还真是不知道往哪儿发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