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大好的日子,少秋不得不走上山,因为庄稼之正在生长,荒村的人们纷纷为自己叫好,说自己是种庄稼的能手。亦是为此,少秋不能再呆在破败的屋子里了,得上大山上去,走走看看,与这白云说说话,或者是去替密林深处的那个鬼作个揖亦是好的。
来到了自己的大田,还真是如人们所说的那样,这庄稼直是非常之好,长势喜人,而那些牛走过自己的庄稼边,见到庄稼长得这么好,亦是不舍得吃。有的牛因为怕自己不小心吃了这少秋种出来的庄稼,毕竟这是读书人种出来的,不容易,再者说了,这些庄稼亦是非常的可爱,自己怎么忍心把人家吃了呢?
因此,那牛路过这少秋的庄稼地边时,竟是不走了,窜入了下面的那片密林,尽管知道有去无回,也不管这么多了。不然的话,凭自己的自制力,届时路过这少秋的庄稼地边时,肯定得咬掉人家不少的庄稼,这得多对不起人哪!
那牛去了这密林之中了,不过真的是如它所料,有去无回,不知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哞叫了一阵子之后,这便听不到什么声音了。看来,上天可能觉得它不听话,摆在自己面前的禾苗竟然不吃,如此之不中用,要它何用?
其他的牛见如此,不敢窜入密林,却在路过这少秋的庄稼地边时,发疯了似的跑起来,不然的话,庄稼的香味的诱惑自己是不可能受得了,届时无端咬了人家的庄稼,这也是非常之不文明的。不过,那牛在跑过了这少秋的庄稼地边时,由于用力之过猛,此时摔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爬起来,几天之后,这便与世长辞了。
且说花伯这天趁着天色非常之好,亦上山干活来了,在干活的同时,他老人家尚且牵着一头非常大的牛。这牛足有屋子这么大,几天没有吃草,此时非常的饿,这不,在上山之途中,竟然连这石头亦是啃下了不少。
虽然是没少被花伯打,让它知道知道,这石头是不能吃的,可是这牛之愚蠢那是有名的,教了无数次,就是不记事,依旧看到了这路边的石头忍不住要咬上两口。花伯见其如此愚蠢,教了也是白教,这也便不教了,随它去了吧。
这屋子大的牛上大山来了,看到了这少秋的庄稼,一时不管这么多了,而对于石头之嗜好,在此时几乎不存在了,一心扑在少秋的禾田里,大口大口地嚼着禾苗。这对于少秋来说,直是非常之不好,可是又不敢把牛怎么样,不然的话,得罪了花伯,亦可以说是不妥的,因为自己对他的女儿尚且是喜欢的,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他老人家呢?
花伯把自己的牛放在少秋的大田里,趴在那儿自在地嚼着这鲜嫩的禾苗,这当然使少秋非常的痛心,却也是没有办法,当然,这要是其他人的牛,胆敢如此放肆,这便早已是不客气了。可是花伯的牛不同,得罪不起,只好是让它趴在自己的大田里肆无忌惮地嚼着禾苗。
见少秋不敢作声,花伯此时非常的高兴,因为如此一来,自己的牛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这禾苗的味道了,尽管其他的人们纷纷奔走相告,甚至不远千里赶过来,只为把这趴在大田里的牛赶走,可是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一看,见这牛的主人与这大田的主人完全不把这当回事,这也便尽到了自己保护庄稼的义务,打道回府了。“怎么这样啊,什么事嘛!”那人非常的不理解。
花伯边与这少秋闲谈边看着自己的牛用力地嚼着这地里的庄稼,此时之闲谈,不过是为了能为自己的牛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因为自己的牛已然是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而这少秋的禾苗长势如此之好,这便利用少秋对自己的女的好,无情地把牛放在了少秋的大田里。荒村的人走过这大田边时,纷纷摇头,甚至有人把这话都说出来了,说这花伯为人之缺德,放眼荒村,几乎无人能敌。
不过这话亦只是嘀咕一二而已,断不敢说出来,因为此事毕竟不与自己相关,何至于为之而操心呢?不过是看在这么大好庄稼,就此葬身于牛口,这得多可惜呢,一时忍不住要默默说几句话而已。
少秋不住地忙碌着,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庄稼,此时竟然要葬身于这牛口了,本来已然是忍无可忍了,可是看了看这花伯的脸上的笑容,自己又不好得罪,只能是默默低着头干活而已。不过在心里这么想着:这花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呢,再不走的话,要不了多久,自己这么一片大田就要完全被这牛吃光了啊。
可是过了一个时辰,又过了一个时辰,花伯不仅不走,尚且坐下来了,自己此次之上大山,一来是为了放牛,二来亦是想让自己的牛把这少秋的庄稼啃完了,不然的话,此人之呆在这荒村久了,所谓日久生情,而自己作为父亲,让这人与自己的女儿有了什么事情,这得多丢人哪。何不在此时把自己的牛放在这读书人的大田,看他怎么办?
少秋本来是想把这牛赶走的,可是又怕这是花伯之考验自己,而自己如果在这老人家面前显得过于刻薄,缺乏大气,那么一旦这老人家不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自己活着还有何意思呢?自己在这荒村,不比其他之人,有美女如云,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女人,此时无论如何不能得罪了花伯,那怕是杀了自己亦不能得罪,何况此只不过是吃自己大田里的禾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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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知道这花伯不过是在考验自己,这时看到这牛大把大把地嚼吃着自己大田里的禾苗,少秋不仅不感到心痛,尚且不住地大笑起来了。不过,如果他知道这花伯此时正非常地看不起自己,甚至想打自己了,这也正常,看到别人的牛吃自己的庄稼,此人不仅不敢加以阻止,尚且还如此无法无天地大笑着,这人不是有神经病,又当作何解释?
花伯此时的脸色非常之不好看,有如这天上的阴天似的,几乎快要下雨了,幸好少秋没有看人家,不然的话,尚且可能会吓着了。少秋这不敢看人家,这也是情有可原,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