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有兄弟俩人也从和姚襄的征战中归来,便是苻雄之子,嫡长子苻坚,和庶长子苻法。
战打胜了,可是小哥俩儿却开心不起来,眼见着杜黄眉被当众奚落,苻坚明白,苻生又在找茬了,找完苻黄眉下一个会是谁呢?回到堂兄苻生身边,这可比在外面征战危险多了。
十九岁的苻坚下朝归家的途中,长吁短叹,尚书吕婆楼,正在道路一侧等着他,见苻坚愁眉不展,私下对他耳语,道:“我知道殿下在担心什么,我已经是屠刀下的人了,估计很快就得脑袋搬家,可惜我能力不足,难成大事。但是我有个奇人想推荐给殿下。”
“奇人?”苻坚满眼疑惑。
吕婆楼微笑着点点头:“正在我的私宅,此人名叫王猛,殿下见了,定会茅塞顿开!他也正在我的府中恭候殿下。殿下请随我来……”
苻坚一听,立刻心领神会。
入府以后,吕婆楼将苻坚引入内堂,只见一个白衣书生坐在席上,三十岁上下,鼻直口方,面白如玉。
见苻坚进来,王猛禁不住面露微笑,苻坚一见,也愣住了,有的人就是一眼万年,他和王猛一见如故,仿佛是失散多年的老友重逢一样,天然地亲近与信任。
吕婆楼道:“殿下,这便是王猛王景略,谋略世间少见,殿下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
苻坚躬身一礼,王猛连忙起身还礼,苻坚直言不讳道:“如今形势危急,我也不和先生绕圈子了,怎么样才能避祸?”
王猛冷笑了一下,道:“殿下只有这点心思吗?若是如此,我可要走了。”
一句话说中了苻坚的心事,他其实已经有了杀了苻生,取而代之的想法。只是过于渺茫,又不知该如何下手,于是心内郁结。
王猛见苻坚沉默不语,便知了他的心意,接着说:“主上苻生猜忌残忍,已经内外离心,殿下宜于主持秦国祭祀,我愿为殿下及早谋划,不然大权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