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临天老气横秋,“白啊,你还是太年轻啊。”
白慕寒翻了个白眼,“莫名其妙。”
茶楼内。
许轻舟在打瞌睡,姿态有些不雅,半躺在椅子上,一双腿搭在桌上,书覆于脸,一动不动。
方太初入其中,见其入睡,不曾出言,四下看去,神情与彼时的涂空儿大差不差。
也因眼前所见,而眼前一亮。
煞是新奇。
打量一番,欲要出言来叫上一叫,纠结些许,还是选择了沉默,背着手于茶楼之中踱步,脚步声很轻.....
见书架之上的书,好奇一瞅,见一本道门的论道之册,好奇的紧,拿起来一看。
些许痴迷。
看上一会,还就真的入了谜,心里直呼惊奇,不曾想这位书生,竟是藏了一本道门上好的书籍。
当真让人眼前一亮。
而且这里的书,可不止一本,而是很多,说是茶楼,也就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套茶具,可书却四面墙壁皆是,堆的高高的。
倒是不如说是书斋更好一些。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方太初捧着那本《道德经》看的入神,竟是不知何时坐到了那桌前,独自翻阅。
书生依旧闷头大睡,应是做起了白日大梦........
门外。
许久不见动静的舒小儒跃跃欲试,欲要上前,入院中一窥究竟,刚踏出一步。
便有一柄重剑落在眼前,寒芒森森,离舒小儒只有咫尺的距离,惊出一身冷汗。
仰头。
见那写有忘忧茶楼四字的院门上,蹲着一大汉,生的魁梧,一头短发。
白带蒙眼,双手搭在膝盖之上,正俯视着她。
舒小儒雪白的脖颈蠕动数下,小脑袋往后缩了缩,面容有些尴尬。
清衍墨眉一挑,问一句。
“不识字吗?”
舒小儒怔了怔,下意识的点头,发现不对,又匆匆摇头。
“认识啊!”
清衍脑袋一歪,随口再道:“那就是眼瞎咯?”
舒小儒暗暗咬着一口银牙,真的很想骂上一句,你一个瞎子问我是不是瞎子,我儒家后人,浩然书院最年轻的师叔,你问我不识字?
简直鬼扯。
滑天下之大稽啊。
可。
奈何不敢,这男的很猛的,她知道,排行榜第三的存在,而且,人家还是经常偷懒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