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浑身一震,如惊雷贯耳,惊醒一场美梦,许轻舟懵了。
金色之忧本不常见,唯有无忧一人罢了,可是眼前的苍月心吟,却是金色之忧,又不仅是金色之忧。
居然还是心中双忧。
这又怎么能让他不惊奇呢?
他眉梢微抬,视线从解忧书中挪开,看向了苍月心吟,眼中的慎重愈发浓烈。
那年夏天,她说她叫苍月心吟。
今年春深,她说她叫苍月君珩。
正如她所说,她真的没有骗自己,二者都是她,却又都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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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天壤之别。
他目光收回,平静思绪,视线再次落在那所求之上,一者国泰民安,正如自己所料。
二者,诗和远方,自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他自问自己何德何能,能与这天下之人相比。
可是解忧书却又定义了一切。
二者权重于眼前的姑娘来说,是一样的。
人有千般忧愁,事有轻重缓急,解忧书只会取被解忧者心中最重要的呈现于忘忧书中。
当这二者同框之时,便已证明,两者无足轻重,分量相同。
可是偏偏这二者,却又是两个极端。
何为国泰民安?这个概念太大,穷极一生,亦不可得,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注定了此生,要全身心的扑在这事业上面,奉献一生。
又何来的诗和远方呢?
苍月心吟自是将许轻舟的表情变化全部收入眼底,眼中满是期待,也是凝重。
许轻舟内心此刻是复杂的,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的心中同样纷乱,她清楚自己最想要什么?但是她同样清楚自己该干什么?
前者为自由,后者为当担。
在这二者之间,她又何尝不是反复横跳呢?
因此,她想知道,想知道,到底是哪一个对自己更重要?即便是她很坚定的有了自己的选择。
见许轻舟许久不曾回神,苍月心吟弱弱的问了一句。
“先生,能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