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束缚的枫叶,雀跃的追上了自由的风,渐行渐远。
“说不定,今年就下了呢?”
苍月心吟自是知道,许轻舟话中有话,甜甜笑道:
“即便真下了雪,也是小雪,些许风霜,先生何惧?”
许轻舟抿了抿唇,没有接话,眉梢却是不经意间的下压,思绪纷扰。
冀州城的事,太安静了,待的太安静,走的也太安静。
这本该是一件好事,可是他的心中依旧隐隐不安。
一个月了,亲弟弟死了,那魏国公居然无动于衷,一点动作都没有。
平静的让人意外。
就好比,你遇到一个人,他看着比你强壮,你上去给了他一耳光。
可是呢,他就是一声不吭,就盯着你看。
试问遇到这样的人,谁心里不犯怵呢?
太能忍了,一个权力滔天的国公,还能如此隐忍,可见其心性何其强大,这样对手最为难缠。
往往也正是这样的对手,最难对付。
不怕对手正面进攻,就怕对手背后偷袭。
“魏国公,不简单啊。”
他在心中感慨一声,余光看向苍月心吟,眼底不自然的流露出一丝敬佩。
苍月心吟主动往前凑了凑,眨着大眼睛,一脸天真的问道:
“先生,你又在看我?想什么呢?”
许轻舟没有否认,慢声回应。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佩服殿下罢了。”
“佩服我?”苍月心吟不解,又问:“佩服我什么呀,佩服我聪明伶俐,先生教的一学就会?”
许轻舟努了努嘴,有些事,苍月心吟不愿意说,那他便不戳破。
“佩服你的勇气。”
“勇气?”
“对,你居然觉得自己聪明,呵呵.....勇气可嘉。”
“额——我感觉你在嘲讽我。”
“你可以把感觉两个字去掉。”
“先生,你真讨厌——”
二人你一句,我一言,互不相让.....
许轻舟很少敬佩一个人,特别是这方世界的人,苍月心吟算一个。
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没有修为,没有天赋,仅仅只是皇家血统。
高居庙堂,与那些老谋深算的家伙斗智斗勇而不败。
如今还能以苍月心吟的身份,笑得这般灿烂,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厉害的事。
马车顶上,清衍擦着剑,小白躺着晒太阳,听着车内二人的对话,嘴角漏出一丝鄙夷,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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