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大唐在割让朔州和蔚州之时,明明已经说好了,四月初一时才能进驻州地。”
“可如今,你们为何一个多月前,就已经进驻到了州地?”
面对一脸严肃的长孙无忌质问,赵德言也没有了嬉皮笑脸。
转身坐下,冲着长孙无忌冷笑道:“真是可笑,我们突厥没有先找你们大唐讨要说法,你们大唐反倒是先上门来反咬一口了。”
长孙无忌紧皱眉头,有些不解的盯着赵德言道:“赵德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赵德言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道:“当初我们大汗好心给你们一个半月的时间收拾、撤出州地,却不想你们大唐竟然在背后搞小动作!”
“我们突厥入驻州地,若是州地百姓想要离开,我们也无话可说,不会阻拦。”
“可是你们却有意蛊惑、逼迫百姓们离开州地。”
“不仅如此,你们还想将州地的一切带走,带不走的也要破坏烧毁,企图留两片什么都没有的焦土给我们突厥,从而不让我们占到一点便宜。”
“割让两州之地,本就包括两州之地现有的一切,但你们大唐却做出这般下作之事,难道你们不先给我们突厥一个说法吗?”
此时的长孙无忌,被赵德言说得底气不足,面红耳赤。
但还是开口狡辩道:“赵德言,我大唐行事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你切莫随口污蔑。”
“我随口污蔑,那长孙大人你看看这是什么!”赵德言说着,将一张纸拍在身旁的桌子上。
而那张纸,正是朝廷下达到两州之地刺史府的诏令。
诏令上除了言明了朝廷割让朔州和蔚州给突厥,并言明了突厥进驻的时间外,还提到了赵德言刚刚说得那些。
长孙无忌看到这张熟悉的诏令,再无辩解的理由。
赵德言见他哑口无言,一边将已是证物的诏令收好,一边很是庆幸的道:“这次也多亏大汗有先见之明。”
“大汗知道你们不会这么老实,定然会趁着这段时间搞小动作,所以提前派我过来看看。”
“没想到还真让大汗给言中了。”
“若非此次我们早有准备,最后还真会让你们的阴谋诡计得逞,让我们吃一大亏。”
“你们就等着吧,等我们大汗过来,届时就会找你们要一个说法的。”
赵德言说话间,神色变幻不断,时而庆幸,时而敬佩,时而又是一副倨傲之色。
长孙无忌一听颉利又要找他们讨要说法,顿感头疼无比。
有些后悔过来找赵德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