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派兵。只是这边的进度也不能丢,我们好不容易有了眼下的局面,离胜利已经不远,哪里能一下子全都放弃。我需要你在这里维持局面,像之前那样打。如果堡垒里有人要谈,你就要和对方谈,条件可以开得丰厚一点。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拿下这两个堡垒,以眼下的局势来看,就已经很好了。我亲自带兵去。”
“是,父皇。那这消息要告诉……”
“先……不说了,免得各种猜疑造成恐慌反而不好。等他们行军到半路我再跟他们说。”
夜里兀里烈就开始点兵,做准备等着明天出发回古尔车城。
兀里烈因为忽然而来的各种压力,导致精神很差,可是还是强打精神做事。之前因为最后两个兴汉堡垒可能投降的愉悦心情已经完全消失。
北原太子也是急躁无比,一直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然后只睡了两个时辰的兀里烈又被内侍叫醒,起床气让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有了杀意。他冷冷地盯着内侍咬牙说:
“若是没有要事就叫醒我,我会让你没了脑袋。”
内侍要不是有不得不传递消息的理由,他是不敢打扰兀里烈的。
“陛,陛下,飞鸽传书。”
内侍害怕地跪着低头,双手伸出。兀里烈立刻从他手上将书信拿走,然后迫不及待地拆开看。
内侍往后退,然后偷偷看兀里烈的表现。
兀里烈的表情随着读信,越变越怪异,越变越奇怪,眼睛瞪大了不说,都舍不得转一下。
“这……这……”
兀里烈一边看信还一边发出这样的声音,显然信里的内容令他震惊无比。
怎么会是延寿教?
周宇亲自带兵进攻,偷了城门后两个时辰不到,在白天就把皇宫也攻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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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对富察秀雅的字迹十分了解,而且上面有他们约定好的,证明是亲笔所写的字,兀里烈都会怀疑这信是某种影响他认知的计策。
信里还写鲜于家和赫连家的牧民也加入了周宇一起叛乱,所以他有大量骑兵。其中大部分是胡骑。
兀里烈狠狠地双手捶打着桌面,把桌上的东西都掀到了地上来发泄怒火。
他气周宇欺骗了自己,说好起兵反叛兴汉的,怎么不仅出尔反尔,还反过来派骑兵进入草原,胆子大到甚至直接一仗就把古尔车城拿下了。
他还气鲜于翰,此人应该千刀万剐不足惜!说不定就是他坏了事,派兵和延寿教打了一仗,让周宇将北原视为了仇敌。
而且要不是他,周宇哪里能收服那么多胡人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