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老龚的肚量就不大,他记仇。
司夜没吭声,还是停留在房顶,黄叔倒显得十分尴尬。
唐毋并未说话,径直朝着城隍庙外走去。
“无碍,黄叔,我先走了。”我出声,稍稍化解氛围的凝滞。
杨鬼羊自然没有跟上来。
徐家看似没那么麻烦,实际上,曲先生很神秘,实力从来没有展现过。
先前我和老龚的推断揣测,徐家超过九成的可能是趋炎附势到了武陵的身上,茅有三又在背后算计,危险系数绝对不会太低。
冥坊出手一次,还失利了,徐家和曲先生一定会有反应。
如此一来,就更需要谨慎对待了。
我们走出那段田野路,到了公路旁,正要上车时,车门先开了,走下来一人。
居然是费房!?
徐禁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显然知道费房来了。
“冥坊酉阳居,现任居士费房,见过云锦山祝香道人。”费房十分恭敬,深深鞠了一躬。
唐毋显得比较淡漠,背负着双手,嗯了一声。
对我,唐毋十分和蔼友善,对其他人,他便有了一副真人不苟言笑的模样。
“老天师请。”费房恭敬的请唐毋上车。
唐毋去了后排坐下,费房才看向我,低声说:“罗道长,查到一点儿关于秦先生的信息了。”
我心头微凛。
费房才简明扼要的说道:“其一有关系的,是冥坊里专门收尸的茅有三,多年前,两人曾斗过一次卦,胜负不分,不过据一些小道消息,茅有三是落卦了,输给了秦先生一样东西。”
“其二有关系的,是一个叫做曲黔的阴阳先生,很有可能,这曲黔就是徐家那个曲先生。”
我眼瞳微缩,并没有打断费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