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晓得,那个死东西没那么大本事,是定住了这村里的气口。”老龚阴沉沉的说。
我眼皮微跳,心头稍沉,并有两分疑虑。
死东西,肯定指的是闵先生。
老龚气,定然是闵先生说邬仲宽死得窝囊。
只不过,这气口,和余秀有什么关联?
我正问老龚,老龚则让我弄点儿雷,把这稻草人给烧了。
我掐出来地雷诀,气机锁定那稻草人,噼啪的声响中,地面和那稻草人接触的地方,顿时起了电弧。
黑狗皮和稻草顿时燃烧起来。
老龚立即跳上我肩头,提醒我去下一个地方。
我没有停顿,跟着老龚离开。
期间,他才和我解释了缘由。
照他的话来说,寡妇小娘子虽然凶,又有着符契加持,但柳家的道士毕竟不是吃素的,他估计,柳自愈他们吃了瘪,就弄来了不少人,一直打到余秀的所有魂魄,都凝聚在了一起,甚至余秀还吃掉了所有村民的鬼,两者达到了一定平衡。
柳家久攻不下,肯定会走。
那成了一体的余秀,定然会争抢思维的主动权。
官窑鬼龛,再加上个阴阳先生,先破符契,削弱余秀,随后借着余秀自身“内乱”,封住村里气口,用黑狗皮的煞气干扰,让余秀无法继续吸取生气,相当于只能消耗自身,鬼气也难以得到弥补。
慢慢一来,余秀自然活动空间越来越小,她逐渐将自己消耗空了,更会失去行动力,当然,尸鬼的思维是固化的,越是面临这种危险,余秀那不同的思维,就越要争抢出一个结果。
内忧外患,官窑鬼龛和那闵先生必然也有些本事,能克制余秀。
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恐怕余秀就要被官窑鬼龛带走,成他们手里的工具了。
解释之余,老龚带着我去了余下七个方位,果然,分别都有一个裹着黑狗皮的稻草人。
将其全部烧了之后,村路上逐渐弥漫白雾了。
对,本身这村里雾气就很重,不存在于符契被破掉,雾气反而没了。
余秀的强,不纯凭符契,只是因为她面临这种关卡,恰好又被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