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龚嘴碎子,谩骂脏话,一箩筐的招架在宋房身上。
我蹲身在尸身旁边儿,看着被切断的尸块,心中思索着缝尸的手法。
“大师兄,过程你就不要看了,嗯,你去七长老他们那里,陪着师尊吧。”
我扭头看了一眼何忧天。
“我还好,不用回避的。”何忧天面露笑容,只是,笑容是表象,更多的还是哀伤。
“这是规矩,大师兄你遵循较好,对了,你让丝焉过来,我需要她帮忙。”我再道。
何忧天顿了半晌,再度看了一眼地上残尸,这才朝着医院大楼方向走去。
几分钟后,丝焉过来了。
她背着老龚的包,老龚停在她肩膀上,表情优哉游哉。
显然,是何忧天让她将老龚给我。
她瞧见地上尸骸,发出一声惊呼,捂着嘴巴。
饶是平时冰山模样的她,一样受了波澜。
“这是谁?”丝焉茫然问我。
“一位长辈,丝焉道长,你随身应该带了一些化妆的东西吧?”我切了正题。
很多时候,丝焉是不施粉黛的,不过,这段时间,我注意到她时而会补一些妆容,关于女人化妆这事儿,素颜是一种态度,愿意化妆,又是另一种态度,不好多问。
不过,今天恰好能派上用场。
“带了。”丝焉点头。
“全部拿出来吧,我有用。”我说。
丝焉刚拿出来化妆用的物品,副院长老刘就回来了,手中提着一个小帆布袋子。
“这些都是有明的东西,他以前会给病人缝补衣服。”
“多好一人呐……要是他不杀人,就更好了。”老龚咧了咧嘴巴,嘀咕:“病人穿着院长给缝的衣服,指不定还上院长拧的麻绳吊,管治管埋,那叫一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