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龚这桩事情处理完了,那就剩下领头的准备,以及杨管事找那老妇儿子。
没必要回冥坊,椛萤待在那里会足够安全。
上了书婆婆坐的车,径直回了隍司。
我没见到杨管事和领头,便去了33层椛萤家里。
睡了一觉,又出去吃了顿饭,天色已然大亮,阳光极其夺目。
再回椛萤家里,多睡了一会儿,让精神更充沛,醒来时都又天黑了,我拿出来了龟甲,细细端详。
莹润的质感似玉非玉,龟甲本身只有掌心大小,几个洞口慢慢溢散着白气。
当然,白气并没有散出,一直缭绕在龟甲上。
手指轻轻敲击甲面,内心隐隐升起一丝渴望。
可同时升起的,还有其余思绪。
瘟癀命,不能直接那么从我身上剥离!我还得做一件事情,就是将无头女给拉出来!
其它鬼能不要,无头女,必须得留在身边!
她一直在保护我,我不能害了她!
我将龟甲收了起来,再拿出来四规明镜。
平整的镜面上映射出我的脸。
此刻便瞧不见身上趴着的瘟癀鬼了,天知道他藏匿在我身上哪处位置。
忽而我又想到,先前对付邬仲宽,其实四规明镜作用更大,说不定能留下桃木剑。
只可惜了一瞬,我又回过味来,四规明镜,得尽量少,甚至不出现在其余人眼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件物品太重要了。
思绪又绕回了先前的点,就是怎么样,才能将无头女从地气里拉出来。
难不成,再去找茅有三问?
咚咚咚,敲门声忽然传来。
“谁?”我稍警惕。
“显神侄儿,我。”杨管事话音传入屋内。
我过去开了门,没想到出现在门口的不止是杨管事,还有一个人,年逾四十,却风韵犹存的施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