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龚话就是点不到关键处,反让人心急。
“怎么话都讲不明白,老龚,你是不是不行了?”椛祈嘴巴嘟了起来,跺跺脚。
“哎哟……我的个小大娘子……”
老龚紧咬着牙关,眉头都拧得快竖起来了!
他的脑袋,竟有一丝丝要涣散的征兆。
老龚,又要崩溃了!?
他因为感知而崩溃?
没错了,老龚感知时,已经崩溃了不止一次……
只不过,这不止一次的崩溃,好像都是面对魏有明!?
“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呢?”椛祈黛眉紧蹙,用手指戳了戳老龚脑门儿。
砰!
老龚的脑袋,涣散了……
“啊!”椛祈被吓了一跳。
毕竟老龚的脑袋,是在她肩膀上待着。
下一秒,椛祈猛拍胸口,花枝乱颤的时候,老龚涣散一半的脑袋,竟硬生生凝聚了回来。
“糟老头子疯院长,抓了道貌岸然的伪道士,给他治病呢,说他妄想,说他分裂,说他病得不轻!”
“大家都想跑,却跑不掉……”
“别进去,进去了,有病没病,都得被上点儿药。”
老龚额头上汗珠直冒,说完这段话,他就和虚脱了一样,直吐舌头。
椛祈一脸茫然地看向我。
韩趋不明所以。
丝焉额间同样汗珠细密。
“老龚,你就那么怕他?那你能不能带着我们避开他?找到韩长老在哪儿?”
“我们不想和他起冲突,却得带着韩长老离开!”
往常,丝焉对老龚都是排斥加厌恶。
此刻,居然主动和老龚说话了。
“嘶……哎哟。”老龚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他舔了舔嘴角,直愣愣的瞅着丝焉,虚脱的感觉,一下子就没了。
这会儿,椛祈都顾不上怼老龚了,愈渐不安。
只不过,老龚还是没吭气儿,就是瞅着丝焉,不停的舔着嘴巴。
韩趋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丝焉的额间,又泌出两分薄汗。
下一刻,丝焉似是重重吁了口气,她从腰间摸出一样物事,那是一条绢丝手帕,朝着老龚脑袋扔去。
老龚兴奋的眼珠子都放光了。
他一下子从椛祈肩头跃起,一口衔住了手帕,落入我腰间夜壶。
然后,他压着手帕,悬在夜壶口上。
他没吭声,还是只舔嘴角,直愣愣地看着丝焉。
丝焉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