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是聪哥负了你。”

脑海中，十万年前的记忆不断闪过。

一棵大树下，站着一名容颜美丽的少女，一名模样英俊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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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哥，你怎么只想着修炼啊，你都二十岁了还不娶妻生子，再过几年就成老头子了。”

问罢，少女满脸期待看着他。

“我一心修炼，将来定要站在这方世界的巅峰，会一会世间所有强者。”

青年意气风发，谈到武道巅峰，眼中仿佛有光。

少女闻言沉默。

青年不明白好好的，少女为何不说话了。

“哈哈，还说我呢，你今年已及笄了吧，听说昨日有人找大叔提亲，被你哭闹着拒绝了。”

“哼，人家还不想嫁人，我想跟聪哥一样成为强者。”

青年闻言摇头，他早帮少女测过，她的修炼天赋并不好。

转眼十年过去，同样的问话再次发生，只不过这次聪哥三十岁，女子二十六岁。

青年的回答，如同十年前一般，女子亦是强笑着回复了同样的答案。

再之后又是十年。

聪哥已是炼神境强者，女子修炼天赋不强，尽管拼命的努力修炼，依旧只有后天境。

十年又十年，在他五十岁那年，变故来临。

当年的少女为护她，替他挡下致命一击，他拼着重伤杀击了强敌。

这次她没有了三十年前的活力，声音里有了些许沧桑。

预感必死的女子，脸上满是遗憾与不舍。

看着男人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聪哥，你可知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小薇……”

骷髅放声嘶吼着，一股悲伤之意弥漫。

往昔他始终不明白的事情，被罗辰一句话点醒，彻底想明白了。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世间最难之事，莫过时光倒流。

纵然想明白，亦无法回到过去挽回一切。

罗辰站在一旁，心有凄凄，暗想这等事绝不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倏然，他感受到一道目光，扭头看去对上了赫连海澜那如水的眸子。

“年轻人，多谢，困扰十万年的问题，今天总算弄明白了，希望未来，还有机会再见。”

良久，骷髅随手将骨剑抛向断，抬头看了罗辰一眼。

旋即转身走向宝库深处，身形有些萧瑟，一股悲伤之意始终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