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阳王给他的信,他看过后都会立刻烧毁,只有他昔日写给大阳王的信可能还留存于世。
即使还留存,也应该在大阳王手里,怎么可能会到何长卿手中?
“你满口胡言,老夫从未收受大阳王任何礼赠,更不曾与大阳王有过书信往来,这书信,一定是你伪造。老夫主和,全都是为了我大夏宗庙社稷,岂容你污蔑。陛下万不可轻信何长卿之流,此贼用心险恶,置宗庙社稷于不顾,必将使我大夏……”
“住口!”女帝勃然大怒,将密信揉作一团,狠狠扔向张俭之,“大胆张俭之,你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亲笔书信?”
张俭之战战兢兢,捡起地上纸团,展开一看,顿时言冒金星,双腿发软,震惊地转头看向大阳王术虎赤。
术虎赤见状,上前一把夺过书信,见那正是张俭之一个多月前写给他的回信。字迹清楚,上面还有张俭之的印信。
那枚印信朝中很多人都见过,只要拿出以往与张俭之来信件一比对,立刻就能分辨真伪,无从抵赖。
术虎赤气得咬牙切齿,他带着这封信,目的是为了在万不得已之时,要挟张俭之之用,不知何故,却落到了夏国主战派魁首何长卿手里。
他身边高手无数,防备甚严,却没能防住这窃信之贼,这么重要的东西,在他眼皮底下让人偷了去,气得他几乎咬碎了钢牙。
不过眼下是在夏国朝堂,他可不能显露出半点怒意,否则岂不坐实了这封信是真的?
术虎赤怒极反笑,当众将密信扯成了碎片,伸手一扬,如落花满天。
满朝文武大惊,主战派个个怒目圆睁。
女帝大怒,“大胆,术虎赤,你安敢如此?”
术虎赤冷笑道:“张大人本是一片忠心,却被你们合起伙来挤兑。别说本王未曾收到过此等信件,即便是有,你们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