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遵皇命与郡主和离,归宗承嗣。香水实系其本人所研,与琼华郡主无涉。此案皆由侯门二房妾室赵如意心生妒火,恨萧陌离府分银,致其月例大减,遂起邪念,设计陷害萧陌。从犯孟小乙,萧京是非不分,助其为虐。”
“现本官宣判如下:赵如意构恶谗言,陷害世家子弟,判入教坊司为奴,并终生不得除籍。同谋孟小乙,贪利生事,杖刑五十,流放千里。萧京身为萧氏一脉,竟因私怨构陷同宗,性质恶劣,罪加一等,判其重杖一百,远流二千里,此生不得返京。”
萧霖因子萧京不孝,提前与萧京断绝了父子关系,并将其从族谱中除名,因此并未受到牵连。
判词一下,几名如狼似虎的差人当即冲上来,将萧京和孟小乙拖出堂外。
大堂外的月台上,官差扒了二人的裤子,撩起袍服,三指厚的刑杖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打得两人杀猪一般惨叫……
赵如意也上了枷,被两个公人推搡着出了衙门口,径直往教坊司去了。
京兆府衙门专门贴了公告,晓喻百姓,为萧陌正名。
这件案子虽说并未公开审理,豫伯刚才拖人来的时候,却惊动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这些人见了公告,再将所见所闻一传,好事者渐渐回过味来,都纷纷猜测,侯府那位一品诰命夫人到底有没有参与此案。
否则,一个妾室,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敢于诬陷世家子。
大伙纷纷开始同情萧陌。
从始至终,萧陌对于京中百姓的质疑,没有反驳过半句,可见人家底气足,知道是谁在作妖。
威远侯府内宅,南山居,院门紧闭。
内室中,一品诰命夫人王氏委顿在地上,发髻散乱,泪眼婆娑,脸上血红一片。
威远侯纪霆面色阴沉地立在厅中,冷眼注视着王氏,“这件事若无如意担着,你这个诰命夫人怕是当不到满月,就要被一道懿旨废除。或者,皇家为了颜面,赐你一杯毒酒,一道白绫,一柄匕首!你这个蠢妇!”
王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脸白如纸,这才明白,自己险些害死了自己。
“从现在开始,你给本侯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呆着,再敢兴风作浪,本侯也保不了你。”
威远侯拂袖离开,心里悔不当初。
当初他正是看中了王氏心思单纯,才决定娶她入门,侯府藏着太多秘密,不需要一个太过精明的妻子。
如今想起来,这无疑是个错误的决定。
萧陌赢了官司,恢复了名誉,特地命人在后宅小厅上摆了一桌酒席。
一来是答谢豫伯警醒,才能这么迅速的了结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