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元阳阻止秋络宽要古关去请太医之举,“我只是急火攻心,一时头晕罢了,无碍,无需又劳烦太医过府。”
古关入内便听到这一句话,满脸急色地看向秋络宽:“秋爷?”
“……听你们世子爷的。”秋络宽终是叹道。
古关三步一回头地退出屋子。
“你不必担心,我会好好休息,明日定能好好地上衙去。”身体的不争气,让谢元阳脑袋清醒了过来,他重新脱鞋上床,自己躺下盖好被子。
“真的?”秋络宽帮着谢元阳掖好被角。
“真的。”既然谢元阳已经想到夜十一忽然重伤他的人,极有可能事关谢家,那他便不可能坐以待毙。
在此之前,他要养好自己的身体。
此为正事儿,亦为重要之事,他或许会拿已身性命开玩笑,但绝不会拿整个英南侯府开玩笑。
谢家不仅是祖父的心血,亦是父亲毕生为之奋斗的荣光,如今祖父凌志已失,父亲死于任上,谢家荣光不再,他不能再让谢氏一族因英南侯府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此前因着他的表哥大皇子所犯之过错,大皇子被贬为庶人的同时,谢氏一族亦因此或多或少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损了多少人脉金银且不说,谢氏族人之中死了多少人,他未曾统计过,却也知晓定然不少!
如此之惨剧,他怎能让其再发生?
不能,绝对不能。
小麦是跟在夜十一身边侍候的三人之中,脑子转得最慢的那一个,故而这一回连难姑都想不通之事,他也没能想通。
影子倒是好似知道一些,但他从来都是蚌嘴,问他十句,都未必有一字回应。
无法,小麦跑去问司河。
司河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儿看小麦:“是什么让你觉得,你与难姑未懂之事,我能懂?”
小麦哑了一会儿方道:“我就是随口问问。”
司河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