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太医此人医术只能算中等偏上,为人却是光明磊落,秉性和善,平日里在太医院的人缘颇好,与不擅长交际的师兄共事,恰好能弥补他师兄此处的不足。
“关太医原就挺看好安兄弟,尔今已是翁婿,更是会处处帮着护着,再加上吕院使原来在太医院的人脉,各方面加持,确实能让安兄弟坐上院使之位后,署理得轻松些。”夜二爷的想法和马文池差不离。
当然,他除了想到关太医,他还想到更多。
如安有鱼的二师父吕院使,其一生仁医仁德储下的交情人脉,做为吕院使的唯一高足,安有鱼多少会承继这些交情人脉。
如夜家早期在太医院埋下的自已人,此十年虽被谢宁两家明里暗底清扫了几个,但于暗处埋得更深的数枚桩子,却是未损一人。
此数人位于太医院各处,所任大小职位各不相同,平常亦未往来引人注目。
用得好,可事半功倍。
马文池尚未有功名时,便站营夜家,夜家之事,事无巨细,除却极机密,他基本都晓得,夜二爷心中所想,恰是他此时所想:“师兄初任之期,少不得那数枚暗桩暗中相助。”
“放心,已交待下去。”夜二爷笑开,很能理解马文池为安有鱼处处思虑周全的心情,“安兄弟是你师兄,也是夜家自已人,便是损了那数枚暗桩,也绝然不会让安兄弟受暗算落马。”
得到了此行想要的保证,马文池身心松了松,想到先他一步来又先他一步离开的冯大,问道:“听闻吏部早收到罗千总的两份叙功。”
“嗯,刘郎中和陈郎中意见不同,叙功各有着重。刘郎中上表的功勋,能让罗湖升两阶,恰好云南曲靖有个守备空缺,陈郎中上表的功勋,则只能让罗湖升一阶,空缺之处更多。”夜二爷说着微微皱起眉头。
罗湖是自已人,得随冯三喊他一声二表舅,他自是主刘郎中上表的功勋,陈郎中却是宁天官的人,宁天官是他的顶头上峰,在这件事儿上,他难免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马文池听出来夜二爷的为难之处:“余右侍郎可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