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
殷掠空想着宁同季都年十二了,还离家出走,可见事关宁府家事,指不定还跟望孙成龙的宁天官有关,不过此时她亦无心思关注他人家事,当下哦了声,再无下文。
殷掠空不继续问,宁同绍也不想家丑外扬,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略尴尬,花雨田反心情好了起来。
感觉到花雨田浑身外散的寒气没那么强烈了,也不想耽误宁同绍找离家出走的宁同季,殷掠空当即表示锦衣卫衙门尚有公务,不便久留,告辞。
花雨田自然跟在殷掠空左右走人,宁同绍独立于岸边,望着二人相携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有种不知是何等滋味的滋味,一时间堵得很。
“往后不许与宁同绍靠得太近。”走出凌平湖,花雨田忽然道。
殷掠空听着此形同命令的话,自来不敢在花雨田面前造次的她,想到以往花雨田待她的好,除了那回在八仙楼大门前的袭(胸),皆每每护着她不受伤害,此番特意这般严肃不容拒绝地嘱咐她,莫非宁同绍真是抱着某种目的接近她的?
“宁大少爷实则会凫水?”憋了半天,殷掠空憋出这一句来。
花雨田看看殷掠空清秀的侧脸,不明白她是怎么从他的命令口吻中读出宁同绍实则会凫水的意思来:“不会。”
殷掠空点头,再点头,连点了三下后道:“他有何等目的?竟连性命也都豁得出去?”
花雨田再看看殷掠空侧过脸仰起下巴认真询问他的神色,终于可以确定,他的小丫头似乎是误会了,不过此误会正合他意,略作沉思,有模有样地毫无心理负担地造起谣:“他姓宁,你道他有何等目的?”
自成为锦衣卫吃了公粮,殷掠空的政治敏感度空前地提高,被花雨田这么一反问,她瞬时懂了,脸也阴了下来:“他要敢伤害到十一,我绝饶不了他!”
夜十一已离京,城中多少双眼睛盯着想看夜十一倒霉,她是晓得的,亦知事关夺嫡,事儿只要一涉及皇权,再小的刺也能捅破天,此紧要关头,宁同绍无害夜十一之心便罢,倘若有,她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他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