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钗能听明白的事儿,夜二爷也听明白了,夜十一更明白,只夜大爷没转过这个弯来。
想到自已的附马爹,夜十一顿想起她母亲曾说的,为何会选中她父亲尚主的原因,还真是,就她父亲这样的,除了尚主,官场真不适合父亲,但这样的父亲,却是她身为大魏唯一长公主的母亲最好的归宿。
与妻举案齐眉,极疼爱子女,品行端正,心性平和,和善正直,无论什么事儿,都只往好的方向想,面对至亲,更不会质疑一丝一毫。
夜十一的不语,让杨芸钗更加直言心中的猜测:“大姐姐,姨祖父是不是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夜十一截断杨芸钗的猜测,她也这样想过,可她终归不愿这样想,她不愿这样的猜测成为事实:“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不要妄加揣测。”
杨芸钗静默下来,心里对夜家对静国公却悄悄起了变化。
得到调查结果,秦掌班骑着马儿直进东安门,进东厂找到花雨田时,花雨田正要出东厂,见秦掌班来了,且有事儿禀报,两人重回了公事房。
在公事房里坐下,番子给秦掌班上了茶,他赶得急,口渴得很,直将整碗茶喝尽,方搁下空空的茶碗,道:
“正如督主所料,女官之死确实不简单!那女官的身份,据我们潜伏在锦衣卫衙门中的眼线说,应与容兰郡主脱不了干系!”
花雨田得到这个答案并不意外:“还有呢?”
“还有照女官的岁数算,入宫至少已有十数年,在众宫娥中,算得上资深,提升为女官之职,可见也有一定的能力,像这样的人,一般都得贵人重用。”秦掌班说到这儿,叹出一口气儿:“可奇怪也就在这里,查遍整个皇宫,无论明查还是暗访,皆未在哪一宫贵人身边查到有这么一个人,就像凭空出现,再凭空消失一样,实在怪得很。”
“恐怕黄芪肖正为这个怪点头疼,你让眼线藏得深些,莫露出马脚。”花雨田嘱咐道,要让一个番子潜伏在锦衣卫衙门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有何进展,及时禀报,但切记,要注意隐蔽。”
秦掌班应诺,重说起另一件花雨田要他查的事儿:
“至于杨芸钗,在去岁,确实与习二少爷有些往来,仅仅几回,不多,且都是因着夜家大小姐的干系。不过自今岁起,元宵灯会那日习二少爷与杨芸钗有短暂的碰过面后,两人再无交集,直至先前,杨芸钗主动邀约习二少爷在忘返茶楼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