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习府大门前下车,门房通报,柴左侍郎很快被请进习府,一路到习府的内书房。
内书房里,习首辅端坐着,柴左侍郎正坐下首,恭恭敬敬,语气中含着疑惑:
“真是奇了,夜莫两家都替英女傅奔走,说尽好话儿,只为了让下官给英女傅开个方便之门,一路畅通无阻。”
习首辅抚着长须眯眼笑:“这有何奇的?淮平候找上仁国公府,他嫡女则寻上夜家大小姐,为的不就是畅通无阻么。”
柴左侍郎是他当初亲手提拔上来的,他深知柴左侍郎的鬓性,刚正有余,弯弯绕绕不足,却也是他看中柴左侍郎的最重要一点,方自当年那众多候选中将柴左侍郎提上礼部左侍郎之位。
“那……”柴左侍郎如习首辅了解那般,素来最不会处理这种拐弯抹角之事。
起先在礼部,莫世子同他闲话儿,闲话闲话着便提到今年选秀,接着道尽英沁的贤惠淑德才貌兼备,那意思不言而喻,他不擅弯绕,却也不笨,听得明白。
回府至夜二爷上门造访,自接待到送走夜二爷,他满脑子已然尽装着英沁的各种好,未有多想,他觉得这满脑子的优点,他得同人说说,昔日拉他一把的习首辅便成了他首要人选。
“只管秉公便是。”习首辅端起茶碗,示意柴左侍郎左手边上同放着的青瓷碎花茶盖碗,茶刚沏上来,热气还在冒,并不适宜入口,但他还是道:“此乃自贵州刚捎过来的新茶,味儿甘甜,且不涩,你尝尝。”
此话之意,是到此为止了。
柴左侍郎在习首辅手底下做事多年,此窍还是通的,即刻会意,再不多言,同习首辅品起茗来。
莫世子见到仁国公的第一句话便是:“父亲,夜家也插手了。”
仁国公并不意外:“自英女傅与夜大小姐同车,我便有此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