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听真话。”
也就是两个都听是吧。
七海建人叹了口气,毫不客气地说:“麻烦精、不长记性、漠视他人的恶魔、没有同理心的疯子。”
“噗!”
琉璃低头瞥了一眼装睡的五条悟,决定忽视他明显抖动的肩膀。
“原来我让你这么有压力。”
“那倒也没有,”七海建人将热茶推到明显好奇的天元面前,礼貌的对他微微颔首,“家入先生的有点还是很多的,比如支付果断、技术过硬、勉强听劝、在奇怪的地方贴心、看透他人时敏锐的可怕等。”
除了有钱和有技术,其他的听起来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假话呢?”
“在您那里的工作经历让我能妥善应对绝大多数的恶劣上司,并能有游刃有余的处理明显有问题的人情世故,成为了后辈眼中无所不能的前辈,我从您身上学到了许多应对麻烦的方法,也知道如何适当制造麻烦转移他人对我的关注,这珍贵的学习经验让我踏入社会的旅途无比顺畅且愉快,虽然隔了很久,但请接受我对家入先生诚挚真诚的感谢,希望我在和您分离的这段日子里有所长进。”
琉璃:……
哇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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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哈!!!”
琉璃头痛的揉了揉眉心,一巴掌糊住五条悟的嘴,有些后悔他刚刚一时兴起的提问。
有些情报还是太多余了。
他刚刚推算到哪里了来着,啊,天地咒力的平衡是否意图收回天元。
如果不是天地的决断,天元是想用同化的转生术式与三大怨灵之一菅原道真的无下限术式融合吗?
融合了做什么,让自己成为长生与实力并存的术师之王?
琉璃费解的看了一眼抱着自己腰笑得浑身颤抖的五条悟,又看了一眼在短暂的笑意后再度捧起茶杯的天元。
“……天元大人,您应该已经过了中二的年纪了吧?”
这又是个什么话题?
天元看着那个面露嫌弃的少年,隐隐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只是个习惯清闲的老人而已。”
这个孩子已经放弃探索,真的打算唠家常了吗?
天元有些困惑的看着琉璃,总算稍稍安心了一些。
作为生活千年的术师,天元已关注人间许久。
他受困于羂索的觊觎,却因长生和全知被御三家和高层的限制,无法向外界求援,也无力与高等级的术师频繁交流。
在羂索过往的布局中,星浆体和六眼已被那个残忍无道的邪恶术师算计两次,此次更是连两面宿傩的容器都被制出,只为实现他那愚蠢可悲的人类实验之畅想。
可悲的孩子,他追求的毁灭,是多么的空虚和无意义。
天元悲悯的看着羂索细碎的努力,惶然而真切的期待着咒术界下一次的变数。
而后,一个奇怪的孩子出生了。
那是天元第一次,在除却星浆体之外的人物身上感受到同类的气息。
他困惑的观望着那个孩子的成长,观察着那双无机质的眸子被点亮,而后又在怅惘中潜藏。
在数年的观望中,天元茫然的看着那明显和自己不同的空荡,终是第一次迈出了总监部和御三家的监视,送出了指名高专校长的委托。
那个因果之外的孩子,会是他想要的变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