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冯提着酒带着菜,独自一个人敲开张坤的门,张坤睡的迷迷糊糊,听出是四冯,就大声说:“我睡了,明天再说。”其实他知道四冯来到广汉就抢了自己风头,原先以为是月娥受古塔宠爱,这爱屋及乌,但是慢慢的张坤发现,四冯钻营取巧,阿谀逢迎比自己强很多倍,真的是官场的老手一样,侍奉的古塔心满意足,两人情趣相投一样。
张坤才知道自己的成为了老人,成为了过时人,想着这差事能得到古塔的目光,不曾想,古塔好像故意冷落自己。
他听到四冯的声音,本不想理会,但本能的答应了,证明自己在家,他起身房门给四冯开了大门。
外面风冷夜静,月光如洗,星辰漫天,四冯身后两人提着提盒,四冯见到张坤点头哈腰的巴结到:“知道张哥办差勤苦,小弟特弄了几个下酒菜,陪着张哥喝两杯。”
四人进屋,随从摆放好酒菜就回去了,房间里灯火通明,就只有四冯和张坤两人。
这一切都被史通和覃闻跟随着,关注着。
史通知道这饭菜有毒,这是古塔授意四冯而为,只要张坤饮酒吃菜,就一命呜呼。史通和覃闻打手语沟通解救张坤,但是又要避开四冯。
黑暗中还有一个人,在注视着张坤一举一动。这个人的身影早已被刘辉捕捉,从其举动判断是针对古塔的,他给史通发出信号。史通告诉刘辉只要对方不危害自己,保持安全距离,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史通和覃闻三人看得出这人身轻如燕,动作敏捷,是个可以和自己较量的高手。是谁?不知道,但可以断定不是古塔的朋友。敌人的敌人就可能是自己的朋友。
张坤也确实饿了,妻儿不在虽然在广汉,但不在城堡,又饿又乏,心情又不好。这香喷喷的酒肉,好像任何时候,任何人都喜欢听,越是失落的时候越需要彰显自己价值,虽然看似无用,但对于失宠的人总想找回自己,还是有用的。
张坤也不客气,他心里没有一点戒备,反而认为,自己虽然受古塔待见。你戚四冯受宠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像孙子一样巴结自己。
两人摆开阵势,马上就要开吃,四冯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故意让张坤看见,一仰脖喝个底朝天,放下酒杯,给张坤斟酒,边倒酒边说:“张哥,把窗子打开,透透气,我们喝他个天翻地覆。”
贼眉鼠眼的四冯趁张坤转身开窗,把早攥在手心的药放进张坤酒杯,酒冲散药物,一切如常。
张坤开好窗子,坐回来。四冯拿着自己的酒杯,咂着嘴说:“这是我陈酿的十年的老酒,浓香甘醇,我还以为过期了,没想到这酒越陈越纯,来,菜肴还冒热气。”
覃闻正愁对其房间不能全貌,这大开门窗,里面两人举动真真切切。
覃闻弯弓搭箭,对准张坤举到嘴边的酒杯,嗖的一声,酒杯破碎在嘴边,“吧嗒”箭落在地上。戚四冯和张坤还未反应过来,覃闻和史通门窗而入,站在了两人面前,控制住了戚四冯和张坤。
张坤张口结舌,四冯挣扎着要跑。这房间距离大门不足百米,另一队巡逻的兵士又经过,四冯听到动觉,刚想大声呼叫。被史通反手一掌打晕,死狗一样摊在地上。
覃闻捂住张坤的嘴不让其发声。
巡逻带队的苟平说:“刚才遇到王二不是说张坤大人这里有酒肉?你们在外等着,我看能不能讨点解馋。”
身旁的兵士说:“队长尽管去,小的们在外面给你站岗放哨,就不要想着我们了,等您升任了大人,记得关照我们。”
苟平说:“就你小子,嘴甜,老子哪次吃过独食?等着,屁话不要多,人来了咳嗦声。”
“好嘞。”
苟平正要敲门,兵士大声喊叫:“队长,快看,那边有个人影。”
举手敲门的队长把手缩回来,转身看了看黑暗之处,问道:“哪里?你小子,不要一惊一乍的。”
“那里,还在动。”另一个兵士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