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都在暗暗地想:孟家村的青丫头啥时变得这般厉害了,一脚把人踹老远不说,还忒吓人。
赶车老汉跟这对夫妻熟识,算起来也是他们长辈,“你们两口子对着人家指桑骂槐干啥呢?你个大男人好意思做那长舌妇!”
“叔!我……”
老汉摆摆手:“我可告诉你,孙家老哥这几日因为孙大成干的破事儿气得饭都吃不下,赔礼都得十斗粮,你跟孙大成关系好老叔管不着,管不住你那破嘴,人家动手老叔我全当没看见。再说那些有的没的,以后你莫坐我车!”
“十斗?!”有人惊呼出声,看向单琦玉的目光都有些羡慕。
这年月白得十斗粮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孟缚青只当看不见,她只想要个清净,一通发作下来,接下来的路程如她所愿彻底清静下来,再也没人敢叽叽歪歪一个字。
只有汉子媳妇顶着一边五个指印的脸,时不时瞪孟缚青一眼。
单琦玉把孟缚青搂进怀里,瞪回去,“你看啥看?脸还不够疼?”
汉子媳妇翻了个白眼别过头。
她才看不起还要女儿替自己出头的人。
趴在别人怀里的孟缚青相当不习惯,她想坐好,却听单琦玉低声道:“青青,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趁着赶路休息会儿,一会儿就到镇上了。”
孟缚青向来浅眠,有点动静就会醒,昨夜有猫儿在外头呜呜咽咽地叫,今天又起了个大早,她的确有些睡眠不足,因此一上车就闭眼休息。
这么颠,谁能睡得着。
这样想着,她却没有再挣扎,靠着这副单薄却温暖的身体缓缓阖上了眼睛。
再次睁眼时,牛车已经来到了十里镇。
十里镇是个不大不小的镇子,拢共五条街,村民日常所需大多都能在这里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