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快步走上台阶,来到雍正跟前,行礼说道,“皇上息怒,臣妾不知茯苓为何会如此行事,请皇上恕罪。”
只见,苏培盛眼尖地瞧见茯苓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包袱,心中不禁生疑。
于是,快步走上前去,面色严肃地问道,“你这手里头拿着何物?莫不是藏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茯苓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慌了神。
双手死死抱住包袱不肯松手,口中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没有什么,只是一些寻常物件罢了。”
然而,她那慌张的神色和躲闪的眼神却早已出卖了她。
苏培盛见状,冷哼一声,伸出手去就要夺过那包袱。
茯苓怎肯轻易就范,拼命挣扎着想要护住怀中之物,但终究还是敌不过苏培盛的力气。
只听“哗啦”一声,那包袱已被苏培盛硬生生地从茯苓怀里扯了出来。
今日茯苓这般鬼鬼祟祟的举动,已然令身为其主子的沈眉庄颜面尽失。
沈眉庄气得脸色发青,怒声呵斥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来人,快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拖出去!”
随着苏培盛随手一甩,那包袱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与此同时,几名侍卫应声而出,如狼似虎般朝着茯苓扑去,作势要将她拖走。
茯苓眼见大势不妙,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求饶。
“小主饶命啊!小主开恩呐!都是奴婢一时糊涂,求小主高抬贵手放过奴婢这一回吧!”
可此时的沈眉庄正在气头上,又岂会轻易饶过她?
只听得,沈眉庄愈发恼怒地吼道,“你犯下如此大错,还妄想让我宽恕于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曹琴默突然开口说话了。
只见她款款走上前来,伸手捡起地上的包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说道,“慢着。”
话音未落,她轻轻一抖手中的包袱,里面一件染满鲜血的衣服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刹那间,在场所有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无人敢出声。
“哎呀,这裤子上怎的竟有血啊!”
齐妃一瞧见那带血的裤子,立马用手掩住鼻子,满脸都是嫌恶之色,嘴里还嘟囔着。
“真是晦气!”
一旁的华妃则趁机上演了一场堪称绝佳的表演,只见她柳眉微蹙。
面露惊惶之态,颤声道,“莫不是,有人在此地谋财害命吧?”
而此时的沈眉庄显然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尚未回过神来,整个人呆若木鸡般立在原地。
一直沉默不语的雍正终于开了口,他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道,“此事,的确甚是蹊跷。”
接着,他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茯苓,眼神犀利如刀。
“哪里会有人行窃时不挑些值钱之物,反而专门拿走这裤子、裙子之类的东西呢?”
“更何况,这些衣物竟然还都沾染了血迹!”
皇后目光凌厉地盯着茯苓,厉声质问道,“这些可是惠贵人的物品?为何上面会染有鲜血?快从实招来!”
其实此时此刻,皇后心中已然明了,这一切定然是华妃暗中捣鬼所致。
然而,她倒想静观其变,瞧瞧接下来事态究竟会如何发展。
毕竟就在不久前,当沈眉庄刚刚被诊断出怀有身孕之后。
皇后便已暗中差遣人手,将堕胎所需的种种物件,悄无声息地送入了闲月阁中。
可时至今日,仍未听闻沈眉庄小产之事传来。
再加之,今夜华妃与曹琴默还有茯苓三人如此反常之举,皇后据此推断,沈眉庄腹中胎儿怕是状况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