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自家几乎没怎么受损的庄稼,楚婶儿流出了感动的泪来。

沈长江也是一阵后怕,幸亏他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这两日加班加点帮爹娘收了庄稼,虽然没收完,但好在是把损失降到了最低。

三房也还好,地不多,统共就四亩,也收的差不多了,损失也很少,但二房损失就大了。

虽然他们买了二房的地,但这茬粮食还算人家的。

现下好了,二房地本来就多,加之今年出了意外,人手严重不够,只剩大、二栓二人,满地的粮食生生折损了一半多。

刨去田税、人口税,几乎就所剩无几了,二房四个人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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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他们如此,全村田地受损的百姓都如此。

今年算是白玩,家里有积蓄的还好,没积蓄的只能进城找活干了。

可活哪有那么容易找啊。

果然欢呼过后,村民便一个个沉寂了下来,有些沉不住气的开始瘫坐在地上哭泣起来。

“这可咋活啊?原本仗着这批粮食过冬呢,现下好了,被蝗虫吃去了一半,可让我们咋活啊?”

“是啊,该死的蝗虫来的一点征兆都没有,这下让我们一点积蓄都没有的家庭可如何熬过这个冬啊?”

受着悲伤情绪的渲染,几乎所有人都悲伤起来。

“忙活了一年,就盼着丰收过个好年了,现下可好了,白玩一年,里正,我们可咋办啊?要不然您找县衙说说去?咱们村今年遭了蝗灾,能不能免了今年的田税?”

里正叹了一口气:“我会将这一情况如实禀报县衙的,但具体的还得看人家......”

里正不是没和县衙打过交道,此事根本就没得商量,但他不得不先安抚下众村民。

顾瑶也和县衙打过交道,她和里正所想无异,那根本就是个昏官,他是绝不会为民请命的......

然就在她打算离去时,却又听到了一句极其刺耳声音。

“沈宴家的,既然你有本事,你咋就只救楚婶儿一家的地?又咋那么晚才拿出杀虫粉来?这让我们可咋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