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叫他没想到的是,身旁一道银光闪过,比灯光更刺眼的刀剑横贯,将眼前之景近乎劈成两半。
他不知道从哪里也凝出一把刀剑——琴酒猜测那与咒术界有关,或许正是源见春被咒术界关注的原因——他也有了咒力。
将近一米长的剑体银光闪闪,比女人手里的要辉煌霸气得多,但并不匹配源见春的气质,嚣张暴露了潜藏在平静中的杀机。
“之后给我解释。”琴酒冷冷对源见春吩咐,语气里有自己都不曾明白的涩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阿春回国之后,琴酒觉得他们渐行渐远。
不只是人生路上的行远,对于杀手来说若无别离只有相聚才是件大怪事。琴酒总觉得,这种分离不朝着未来,而是向着过去。
太过剧烈的变动让他觉得现实与记忆都有了差别——阿春还是那个自己从游乐园随手捡来的孩子吗?
尽管当初便知道这孩子不简单,但琴酒从来没想过是这种不简单法。
咒术,还有眼前的奇特能力,阿春正在步入一个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世界。
苍绿色的眼眸中冷光渐盛,他无视身边主动迎上女人的刀剑,仍旧执拗地抬手开枪。
源见春傻眼了,他实在不明白琴酒平常这么一个理智的人今天发什么疯,三番两次要致那女人于死地——他难道不明白需要留活口盘问的吗?
无奈,源见春擦身而过的瞬间还得腾出手来摁住琴酒。大哥坚实的手臂肌肉绷得十分紧,宛若一块石头梆硬,源见春有些怔愣,但还是使力强压下去。
琴酒没有再挣扎,而是眉目不愉地接受了源见春的“指示”。
乖乖——源见春咂舌,他大哥今天确实不正常啊,一会儿倔得非得弄死人家,一会儿又还挺听他的话,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