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刀的条件除了往炉子里扔材料,还需要锻刀小队辅助,可是当时明明他一个都没安排,炉子上却直接显示了时间。
而且,正如药研藤四郎在锻刀前暗示,三把里出了两个——这种概率若非药研藤四郎也和狗卷棘一样有言灵术,不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您知道了?”
被拆穿了假面目,压切长谷部也不装了,暗纹弥漫上他的脸,将青年俊秀的容颜切割得支离破碎。
寂静裹挟了这狭小的空间,或许是源见春拆穿得猝不及防,且被拆穿的人又是着名忠犬压切长谷部,所以场面一时僵持住了。
“唉——”
良久,银发青年叹了口气,粉色的眸子里翻卷着天空洁白的云朵。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是因为前任审神者,我已经处死她了不是吗?”
“是新刀剑。”
源见春愣住了——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前任审神者除了逼迫本丸内的刀剑不断出征,还将所有重复的刀剑在他们面前碎掉。这不仅给了诸位付丧神极大的震撼,也让他们明白,自己凄惨的命运似乎源于审神者对高级刀剑的追求。
在本性不能反抗审神者的基础上,他们只能转移怨愤。
“我们厌恶着所有的新刀剑,当新刀剑沦为我们一伍时,我们就再怨恨还未到来的新刀剑。”
压切长谷部没有说的是,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拯救自己,也不至于伤害新人。
“所以,只要主人仍然有锻刀的念头,我们便不会停止暗堕……”
“这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说到最后,压切长谷部双眸通红,血丝布满了眼白,嘴唇被掠夺了全部水分,变得干燥皲裂。他的瞳孔、手和嘴唇都在颤抖。
“这样吗……”情况比源见春想象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