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海洋怀中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他如遭雷击般猛地惊醒,迅速伸手去拉住转身的林琳,声嘶力竭地喊道:“不!琳琳!我们不能分手!你不能离开我!”
两个人痛苦地抱在一起,都流下了痛苦的泪水。他们都不愿意就此舍下对方,内心在激烈地矛盾着,纠结着。不甘心和不相信如恶魔般纠缠在一起,无情地折磨着这两个深爱着对方的年轻男女。
冷海洋把哭得两眼红肿的林琳送回楼上,自己在寒冷的夜中踽踽独行。他没有回家,心里乱糟糟的。虽然嘴上说着相信林琳,可心里的那个疑团却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这疑团犹如一团乱麻,紧紧地缠绕着他,怎么也解不开。他感觉自己仿佛被这团乱麻困住,无法逃脱。
心中的郁闷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对回家充满了抵触。家里没有一个人能够成为他的倾诉对象,家人对他的躲避更是让他不愿与他们多交流。思来想去,他如同一只孤独的大雁,独自飞到了自己负责的一个社区警务室,在那里默默地休息,仿佛与世隔绝 。
他和衣蜷缩在那张乱糟糟的单人床上,灯也不开,就那么直勾勾地睁着眼,看着天花板。那里黑乎乎的,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什么也看不清,更摸不清方向。
这边回到家的林琳也无心洗漱,更无心看书,又快自考了,自己的书还有一点没看完呢。她想看,可浑身无力,眼都睁不开,脑子里全是冷海洋的质问。她躺在床上,闭着涩疼的眼,努力回想着自己记忆中的一切,试图从自己成长的历程中寻找到蛛丝马迹解释他的疑问。可是,想得脑袋生疼也没找到一点点。
从小到大,虽说跟着三个哥哥经常玩耍,但哥哥们还是十分爱护这个唯一的妹妹的。稍大点,娘就不让自己跟着哥哥们跑着玩,只要有时间就拘着自己跟着她和邻家的大娘、婶子、姑姑、姐姐们,学做各种针线活和帮助娘做织布的各项准备工作,每天根本没有机会和男的接触。长大后自己被教育得更是谨慎又谨慎,生怕行错踏差。
谈恋爱的对象只有他冷海洋一人,有肌肤之亲的更是只有他一人!接吻拥抱自己还不害怕,那次两人的一时冲动后让自己后悔,也害怕了很久,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后来,自己就非常注意和他的接触,尽量不刺激他。直到现在,自己也就那一次,这辈子到现在自己就真的只有那一次,怎么自己就不是处女了?怎么就没有流血?
那天自己明明像被撕开了一样疼,疼得自己到现在还害怕,怎么就会没流血?他凭什么证明自己没流血,凭什么说自己不是处女?就算没流血也不能说明自己不是处女呀?自己从来都是端端正正、清清白白的,怎么到他这里就变了?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玩弄自己,想甩掉自己?不对,不像!看他也很难受,不像装的!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扰下,林琳的意识恍惚,最终昏睡过去。
接下来几天,林琳和冷海洋两个人都谁也没见谁,谁也不主动约谁。
林琳是觉得自己是清白的,没有做错过什么。冷海洋那样让说自让自己感到侮辱和难堪。虽然他道过歉了,但林琳知道他的道歉并不是真正地放下的,而是含着无奈和应付。
冷海洋呢,那个心结还在,疑虑并没有消失。心中的憋闷和生气让自己不愿意,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琳,只有躲着、僵着。
人可以僵着,时间可不会僵着。不知不觉中已到了11月。距离上次他俩路边争吵已过去半个多月了。林琳的自考也顺利结束了,由于前期林琳的学习用心,这次过关不成问题。
家里给哥哥的喜事准备得也差不多了,下个月中旬,二哥的喜事就来临了。林琳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千斤重的巨石,又无解,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常常独自坐在一边,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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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看着这段时间闺女变得如此沉默,不再像以前那般爱说爱笑,也不再提及和对象见面的事,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这孩子遇上啥事了?”
这天吃过晚饭,林琳和娘坐在床上围着被子收拾一些小东西。娘抬眼看看不说话有点走神的琳琳,轻声问:“琳琳,你这一段一直没和那个男孩见面?咋也不听你说他了?”以往没事时,娘俩聊着天,闺女就会不时地把话头引向那个男孩,满脸笑意,看起来很满意很高兴。
“嗯。没见。”林琳情绪低落的轻轻说。
“咋了?你俩不愿意了?”娘有点惊讶,这么好的闺女,谈了一年多了,咋好好的不谈了?
“也不是,就是一直没见吧。”林琳没敢说真话,她知道自己要是说出来那就是惊天大雷,娘肯定会被炸得大惊失色,自己也会被炸得粉身碎骨——大家的眼光和议论不是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