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只有借用兵刃一说,还从未有人开口谈钱,司徒志问的唐突,可计雪然却并不吃惊,他在云中便看的清楚,这方百姓困苦不堪,司徒志定是要救济百姓,他笑笑,从腰间拿出一支布袋,也不理会司徒志,直接向着百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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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志见计雪然将手中钱财散尽,欣慰一笑,这鼎鼎有名的英雄剑倒是爱恨分明,性情真挚。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村中百姓均自离去,只剩下计雪然同司徒志两人,还有躺在地上的矮人尸体。
司徒志将英雄剑脱离腰间,连带着剑鞘插入地上,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便盘膝而坐。计雪然见状,随即坐在司徒志身旁,开口道:“司徒前辈,您在此还有何事?”
问及到此,司徒志收敛了笑容,指了指不远处矮人的尸体,正色道:“此人来自青海峰,是那皮鸠老怪的传人,奸徒倚仗那身修为在百姓中作恶,定当该死。皮鸠此人生性刻薄,收徒极少,此人资质太差,恐怕是那皮鸠的私生之子。我今日将他斩杀,皮鸠老怪自当会外出寻找,若不见凶手,他不会善罢甘休,定会迁怒村中百姓,到时又不知会有多少百姓无辜送命。我在此等候,便是等他前来,做个了断了。”
计雪然会意点了点头,心中甚是佩服这英雄剑的侠义心肠,顿了顿道:“司徒前辈侠肝义胆,晚辈佩服,不过,请恕晚辈直言,那青海峰皮鸠神君修行多年,连晚辈的义父也不能轻易将他拿下,晚辈可否留下助您一臂之力?司徒前辈不要误会,在下没有别的意思。”
司徒志不等计雪然说完,右手一摆,阻止下去,脸上也缓和许多,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无需这般解释,既是这样你也抬举我了,那皮鸠的修为在我之上,呵呵,你自当离去办理你的事情,我也无妨,我恩师泷华真人严教于我,修行一事不可勉强,可正邪之分定要有个真章,打不过那皮鸠也无妨,打不过还不能跑吗?我这条命虽不值钱,可还得留着取那泷泽狗贼的命,今日这梁子虽是结下了,可跟你无关,此乃司徒的私事。哼哼,魔门也并无可怕之处,终有一日,邪道总会被我正道压在脚下。”
计雪然听司徒志这般话语,感到对方不像其他正道散士,空有一身修为,却多为莽夫,就那一句“打不过还不能跑吗”便可看出此人有能屈能伸之行,想念到此,计雪然笑意盎然,道:“雪然受教了,司徒前辈真性情!不过前辈,移山道宗乃是玄门正宗,泷泽真人乃是修为高深的道家高人,更不像是那种奸邪之辈,您为何一直怀疑泷泽真人是叛宗之徒?”
“哼!数十年前,我因犯了滥杀之戒,被恩师逐出师门,实属活该,师父虽然不舍,可宗内门规甚严,也不得不执,可后来据我所知,都是泷泽在搞鬼,为的就是将我赶出师门。他道貌岸然,多次隐去身份化为平常相貌做奸淫苟且之事,却碰巧被我遇见,那时我告知宗内前辈,可无人相信,自也得罪了泷泽,之后我有心留意,发现泷泽还同魔道交往过密,此番移山道宗遭屠,泷字辈的前辈,只他存活,这便是证据!”
计雪然听的心惊,不敢相信,也不能不信,这英雄剑的美名不是白来,自然不会编纂事实,可泷泽真人一得道高人竟会做出那等事情,任谁也想象不到,计雪然身为江湖后生,也不可多言,此时闭上了言语,默默点头。
司徒志叹了口气,又道:“计雪然,几日前你于乾城郊外斩杀焰神,已是美名传遍江湖,此时又要去何方呢?”
两人虽不曾交往,但好如旧友,一点也不陌生。计雪然道:“前些时日手刃焰神,其中大有巧合,前辈也不要再提,晚辈愧不敢当。我原本是在世间广流,想寻找当年失散的大伯修明,顺便也看看是否能追查到家父的遗迹。”
“嗯…”司徒志迟钝一下,不知想些什么,又道:“那你可有目的,天下之大,你这般无异于大海捞针,不但浪费了时间,恐怕还不会有何线索。”
计雪然闻言,失落之色溢于言表,他叹了口气,道:“前辈说的对,可无论是家父之仇,还是大伯的踪影,晚辈均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也不知该如何找寻,只是怀疑,大伯的失踪可能和妖宗有关,但妖宗据点隐秘,我又不知从何找起。”
司徒志会意点头,眼中露出思索之状,这时有只蜜蜂从两人间飞过,司徒志眼中一亮,嘴角翘道:“有了,若找妖宗据点,我人间高手中,恐怕有一人能找到,就是看你能不能将他抓到了。”
“抓?”计雪然闻言欣喜,可听司徒志说那高手是要靠去抓的,不免奇怪。
“不错,就是抓,世间消息最灵通的,你当是何人?”
计雪然努力思索,试探道:“难道是乞丐?”
“然,还差得远。”司徒志来了兴趣,竟拐弯抹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