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休要装蒜!试问天下,哪个无名小卒能将孔雀谷的御空运用如此娴熟?你孔雀谷自诩名门正派,竟偷学我宫中秘术,今日你不说出秘术来源,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萧让闭口,掷起金刀,冲杀过来,计雪然见解释无用,也只好全力应付,五人中,除了萧冉儿身处一旁没有动弹,其他四人皆亮出兵刃,杀向了计雪然。计雪然知晓,未央宫杀人,定有一人“袖手旁边”以防敌人突围逃窜,心中凛然。
容不得计雪然多想,四人攻至,计雪然显出玄明宝剑,不再躲闪,他知道,一个不慎,可就是万劫不复了。前方萧让宝刀砍来,刀上充斥了沧澜真气,势力苍穹,计雪然大皱眉头,体内弥宣应起,玄明冲上,硬生生顶住了刀锋,一股大力从几人中散去,身下的密林被真气波及,枝木尽断。萧让再次震惊,他不甘示弱,收回宝刀,再起攻势,另一方,三名宫中高手不给计雪然留有喘息时间,兵刃已经攻到,计雪然却早有准备,弥宣催动,孔雀金羽迸发,周身形成翎羽,挡下了三名高手的攻势。
“好厉害!”不远的萧冉儿依旧蒙面,见计雪然这神秘青年在众高手围攻之下仍能毫发无伤,不禁佩服,她盯着计雪然那仅露出的双眼,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计雪然这边,他虽然挡下了一波攻击,但他知晓事情远没有这般简单,几在同时,凤鸣运出,音波四散,震响了千里之外,四人毫无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招震退开来,计雪然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周身心法运起,御空逃去。
萧冉儿虽然也受了凤鸣的影响,但因一直戒备,并没有迟疑多少,她见计雪然逃去,赶忙追赶。稍过喘息,萧让等人恢复过来,也追赶而去。
计雪然急忙奔逃,心中有一丝焦急,不消片刻,神识动用,感到并没有摆脱对方的追赶。他暗凛五人的修为高深,此时身体上渐渐有些乏力,才想起白日里与秦吉打斗,后又接下了司徒志的一剑,现在根本连七成的修为都用不出来,暗暗叫苦。
萧冉儿渐渐追赶上了计雪然,她身在后方,似乎也看出计雪然身体乏力,传音道:“你已是樯橹之末,勿要挣扎,看你弥宣如此高深,应是孔雀谷的长老,我等看在这点,给你个痛快。”前方计雪然听到此话,不知为何竟然不禁笑起,感觉自己实在冤枉,可这一笑算是惹怒了萧冉儿,她只当计雪然嘲笑自己,怒火丛生,传音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受死!”
萧冉儿脚踏秀剑,双手结印,口中不停念叨,计雪然感觉不对,回首一望,大为头痛,对方又要出绝招了。只见萧冉儿目中精光暴起,双手猛然一个怪状,向前一推。计雪然神识戒备,感到一股沧澜真气从后传来,知晓不好,赶忙左闪,可身体的困乏,让他还是慢了片刻,右手被那股真气侵到,计雪然这才明了,身后的萧冉用了定身,因为右手中经络暂定,已经不听使唤。
萧冉见计雪然虽然提前有所防范,但还是被击中,眼角一眯,似乎是在微笑。也就是这一阻,计雪然又被五人追上。此时萧让赶到,问道:“你是孔雀谷哪位长老?怎会我宫中秘术?若是从实招来,我也不杀你,只管废了你的修行和记忆。怎样?”
计雪然苦笑一番,无奈道:“兄台真的误会了,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怎敢称孔雀谷长老,我如今命在你手,怎敢欺瞒。”
萧让大喝:“一派胡言!自许正道,却如此狡诈,方才你与我对决,弥宣心法炉火纯青,就连凤鸣这杀招都如此犀利,不是长老难道是孔雀明王?我看你因有伤在身不能使出全力,所以才手下留情,若不知好歹,先下就要你血溅当场!”
计雪然面上一直佯装,实为了拖延时间解开右手的经络,他又道:“兄台!虽然在下蒙着脸面,想必你也能看出,在下今日年过十八,怎可能是长老,我本是无意冒犯,请兄台高抬贵手,放过在下,今日之事,在下绝不会泄露半分。”
一旁萧冉儿似乎开始半信半疑,不由道:“哥哥,我看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孔雀谷三位长老皆是年过半百,怎会如此年少?”
萧让却打断道:“冉儿,勿要被他蒙骗,无论他是谁,可是未央秘术他的确会用,单凭这一点,就要拿他去见爹。左右,他身中定身,此时不拿,更待何时!”
三名高手听闻命令,毫不迟疑,向着计雪然飞来,此刻虽仅是谈话间的工夫,计雪然熟知沧澜心法,早已揭开了经络,见对方仍旧不放,实为无奈,双掌齐发,寒冰真气迸将杀出,阻住了三人,这一愣神的功夫,又自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