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偶然得知的,我们邻居,江雪飞告诉我——”
叶宜家还没说完,一言不发的赵珍珠立马大声吼道:“是我装的,我受不了每天做不完功课就被责罚,院子里其他小姑娘都能开开心心玩,我却除了上学,还有奶奶布置的一堆书要看。”
“做不完,就是戒尺、罚跪,我受不了了,就想装一下病。”
“妈,我也没想到啊,一装就要装一辈子,我多想去外面看看,但不敢说,只能躺在这床上等死。”
她流着眼泪看着母亲,跪起身去摸她的手:“妈,我终于能说出来了,终于不用在这里看天等死了。”
本来满心震撼不可思议的赵大嫂,听到女儿这么说,心里只剩怜惜。
她上前就抱住女儿:“好好好,没事就好,珍珠,妈带你去外面看看,妈不怪你。”
母慈女孝,两人都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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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宜家却是挑眉,眸光深深看着依偎在母亲怀里的赵珍珠。
照她这么说全是无意的,她自己也很惨,但这么多年她仗着赵家人、尤其是赵琴的愧疚心作威作福怎么不说。
卖惨倒是一点就通。
不过她本来也就听到一个假残,就是等着赵珍珠自己钻进来,自己承认呢。
她扫了一眼窗外似乎要动的身影,加重语气:“赵姥姥,你应该知道您女儿因为这事,这些年精神压力有多大,听说你甚至恨到连姥爷照片都不给她留。”
“现在事情真相其实是这样,您怎么说?”
既然要断,就刀刀入骨不留情面地断。
赵母嘴唇动了动,脸色僵硬,扶住门框的手指几乎深深插进门里。
屋内哭声,也极巧地停滞了一瞬。
赵大嫂一擦眼泪,转身就哐地一下跪到地上,手扶着婆婆:“妈,你听到了吧,珍珠也过得这么惨,她就是年纪小时没想通,也没想到会酿成这样的祸啊。”
“我去给琴子下跪道歉,去傅家门口跪,对,我还拉着老赵去跪,求小妹原谅,你看可以吗?”
赵母眼珠子迟钝转了转,才看向对面的年轻小姑娘。
“你想让我说什么,让我去认错?”
“自古以来,孔孟传家,就没有父母向子女认错的道理。”
“还有你,老大家的,你自己愿意去去,别拉着我儿子,他是赵家支柱,赵琴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