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过多久,睡得昏昏沉沉的叶宜家手里就被塞了个冷冰冰的话筒。
还有奶奶絮絮叨叨声音:“我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事了,憋着不想跟奶奶说,就跟清远聊聊,奶奶把电话给你们搬上来了。”
什么?
她还没睁开眼,就听见房门轻轻关上,手中电话话筒,有什么声响。
“宜家,宜家,你没事吧?”
刚把话筒拿到耳边,耳边就出现了久违的男人声音,低沉,磨砂纸般的清亮,又带着急躁。
她当时,眼泪就滚了下来,几乎泣不成声。
在江家难受到要死时没哭出来,在冷水冲一遍又一遍时也没哭,可一听到他声音,就忍不住了。
对面傅清远也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更急了:“叶宜家,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我想你了怎么办。”
叶宜家吸了吸鼻子:“傅清远,你看了我给你的信了吗?”
电话那头,傅清远敛住了心神,低声回答:“看了你藏在我大衣口袋里的三封了。”
“那应该是当时我们吵架时你写的吧,字字句句都在骂我,想我回家又不主动,只敢在信里骂人。”
听着对面男人带着一丝无奈的抱怨声,叶宜家眨了眨眼。
是哦,最开始的几封好像确实是带着气写的,坏了,她应该要他从后面的看起的。
但听他这么低低说话,她心里躁意,难得舒缓了起来。
“傅清远,我其实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礼物,过年时送给你。”
对面人停滞了下:“好。”
“宜家,你明年夏天回来时,你现在不想说的委屈事,到时候都通通告诉我好吗?”
叶宜家闷声点了点头,想起他听不见,忙低声:“好,都跟你说,我要抱怨一天一夜,让你听到烦。”
似乎有笑声传来,接着:“宜家,年假的事——”
“没事啊,你信里都写了,本来婚假就请了那么长时间,现在任务紧请不下来都可以的,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