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掉厕所里了不成，都多久了！”

听着孙妈脚步声远去，姚云才跟虚脱了一样，靠着墙就滑到地上，浑身大汗淋漓。

小窗上照进来的日光，刚好照着地上的鲜红血迹，刺眼。

姚云却定定看着，没有一丝力气站起来。

男人已经整理好衣服，又是一副衣冠楚楚样子，他撇头看着地面上满脸惶恐的小姑娘，叹息一声：“我是真没想到，你放心，之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跟过他的女人，有下属的妻子，有刚进科局的女人，也许是男人天生的处女情结，这次，他属实动了恻隐之心。

地上女人苍白着脸，依赖看向他：“谢谢江叔叔。”

江亚建点点头，戴上眼镜，又是一副不动如山样子推门出去。

却没看到，刚刚还楚楚可怜害怕颤抖的女人，瞬间恢复了平静，冷静站起身来一点点把衬衫拉回去，裙子套端正。

只有在擦地上血迹时，素手停住了那么片刻。

突然，没关严实的卫生间门被一下子推开，急匆匆的孙妈跑了过来：“你总该好了吧？”

“等等，你明知道我急着上厕所，你在厕所里擦地？姚云，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姚云站起身，带着血迹的帕子团了团放到背后：“对不起，我来例假不小心弄脏卫生间了。”

一听这个原因，孙妈倒也不好再说，只急冲冲拉开马桶盖就噗嗤一声，才舒缓松了口气。

她看着一下子就黑脸往外走的小姑娘，笑了笑：“都是女人，有啥看不得的。”

让她等了这么久，闻闻这臭味怎么了。

姚云抿着嘴一刻都不想听下去，只忍着腿心疼痛，一点点往小卧室挪。

擦了处子血的纸扔在垃圾桶里，失去第一次的地方，一个粗俗无知的女人正在上厕所。

就是这么荒谬。

突然，她看到二楼拐角的阁楼处，生日宴的主角，江雪飞正站在那，低头往一个茶壶中倒着白色纸包装袋的什么东西。

姚云立刻缩到墙后，看江雪飞倒好药粉，又把茶壶塞到那里，自己才走下去。

她是给谁准备的？

江雪飞没看到窥探的眼神，她刚下楼梯，就撞上了一脸焦急恼怒的堂妹：“雪飞姐，你知道吗，堂哥他叫那个叶宜家来参加你生日宴，他喜欢那个女人！”

江莎莎也不想帮忙瞒下去了，只想赶紧告诉雪飞姐，她一向聪明，肯定能想出法子制止堂哥。

听到这话的江雪飞顿了顿，伸手按住了表妹：“好，我知道了。”

“你别声张，之后我会跟行云聊聊的。”

之后？

江莎莎一脸惊讶，她堂姐，居然就这么忍了让那女人参加她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