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肉被粗粝指腹划过,叶宜家脚底一阵痒意,咯咯笑着伸回脚:“当然啦,不想你我去想谁。”
嘴上说了想,但看她一脸轻松笑意,傅清远心底就莫名郁闷。
“以前,我爷爷去上战场,奶奶就会整日整日地哭,食不下咽。”
当然,他也不是上战场,但妻子不应该也是担忧发愁,不哭也心里难受吗,叶宜家,他是一定没看出难受。
只有满脸的黄瓜片子。
而敷着面膜的本人,听着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一把揭开眼皮上的黄瓜片,定定看着面前男人。
傅清远顿了顿:“你这么看我干嘛?”
“开车载我出去,我们去看日出吧!”
日出?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时钟,现在才晚上十一点。
可说完的女人,已经爬起来冲进卫生间洗脸、换衣服,收拾得雷厉风行,一副不容他拒绝的样子。
当然,傅清远也不想拒绝,她总是有这些奇思妙想,活灵活现的。
“再往外开,对,日出要到偏僻无人的山上才有意思。”
然后,莫名其妙地,他们俩就奔驰在深夜的跌宕土路上,周围,是大片大片的黑夜,几乎要吞噬了人进去。
走了许久,车子停在了一处,满山岩石峭壁,车灯打过去都是石头冷冰冰的反射色。
“好了,这里没人,你要说什么做什么?我们小睡一会,待会再爬山去看日出。”
傅清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把车座放下去,双手枕在脑后。
他知道,小姑娘肯定是有别的,不可能单单为了看日出。
可身边人没说话声,只有窸窸窣窣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