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宜家突然瞥到窗前站着的婆婆,顺她视线看过去,正是在招待亲戚席的傅清远。

她最近好像身体都不太舒服,一直脸色不好看。

今天也是就动了两筷子。

她揉着腰走到婆婆身边:“妈,你最近生病了吗。”

赵琴一顿,回头看着今天格外鲜妍动人的宜家,脸上带了丝笑意。

“我很好啊,亲眼看到你们顺顺利利结婚,我没有遗憾了。”

她对不起珍珠,她当然想让珍珠舒服。

但是,她舍不得儿子啊,只想再多看一眼他,看一眼他的婚礼。

现在,也够了。

“宜家,照顾好自己,和清远好好的。”

她面上带着和煦笑意,拍了拍叶宜家的肩,又坐回了主桌。

叶宜家却拧着眉,心里越发狐疑。

那股,有点熟悉又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重了。

她拖着步子上楼,正要回屋坐会,路过婆婆房间时,停住了脚。

房门推开,屋里摆设得很简洁大方,一切都很正常。

是她想多了吧。

叶宜家扫一眼,正要退步出去,忽然顿住了身子。

右侧小小的茶几上,那两个药瓶,正是她前几天看见婆婆怀里揣的。

虽然这样不太礼貌,我就是看看啊,看看啊。

边念叨着,叶宜家拿起那小药瓶瞅,嚯,还是英文。

等等,安眠药?

正常人吃安眠药是为了睡眠,可是赵琴,她之前就有极大精神压力。

叶宜家抿了抿嘴,轻轻放了回去。

深夜里。

忙了一天的傅家人都早早歇下,小楼很快陷入沉寂。

吱呀一声,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慢慢走了出去。

正是赵琴。

她脸轻轻嗅着凌晨的寒意,脚步轻快走在家属院的小石子道上,偶尔还蹦蹦跳跳,像少女时期那样。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处古朴的老房前,楼上爬满了绿藤,一看就是很久没人住过。

这里,正是以前的赵家,她出生、长大的地方。

赵琴试着推了推门,啪一声,铁门居然开了。

她踮着脚,轻轻走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