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红楼路上,叶宜家就忍不住戳傅清远腰:“你妈妈娘家怎么啦,为什么饭桌上他们都一脸怪怪的。”
傅清远敛了下眉:“我也不知道,也不想关心。”
“赵家出事后没多久,她就成天一趟趟往回跑,可能担心她的娘家人受苦吧。”
事实上,当年被牵连的同一批人,下放的下放,进牛棚的进牛棚,他爸出手尽力帮他们留在了首都,还定期给他们钱,但这些,赵家人都不满足。
他们怨恨他爸没能帮他们保住职位,怨没能保住大房子......
甚至他就是因为这件事牵连,才避风头去了红星县。
但赵家人不在乎,自诩清高,不食嗟来之食,就从来不见他们,只是等着赵琴拿钱去孝顺。
看身边男人一副不想多提的样子,叶宜家也没再多问。
她也要收拾东西文件,准备第二天去文工团报到。
晚上收拾行李时,叶宜家把行李袋翻了又翻,挠着头纳闷。
看她翻腾来翻腾去的模样,床上傅清远合上了报纸:“怎么了,有什么找不到了吗?”
“我一条红色丝巾找不到了,还想着明天它配白衬衫去报到呢。”
叶宜家又顺手翻腾了两下:“算了,不找了。”
刚好趁此机会,给自己一个借口购入新丝巾嘿嘿。
第二天,叶宜家起了一大早就收拾打扮,然后嘴里叼着包子,背着行李袋就要出门。
“奶奶婚礼的事你们商量就好,我得先去单位报到住一周,安排好事再回来~”
傅奶奶点头招呼着:“好,你路上慢点啊,回来给你准备好吃的。”
至于傅清远,比她起得还早就去见老师了,说是老师一听他回来就急着见。
首都文工团离傅家一小时车程,她也是体验了大班车绕旧北京城。
刚问着路走到了报道办公室,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了耳熟声音。
“主任您看真的没办法吗,她以前也是很优秀的跳舞苗子,不然我叫她来给你跳一段。”
叶宜家顺着门缝定睛一看,嚯,这不是江行云吗?
真是冤家路窄,又给她遇着了。
江行云对面的中年女士扶了扶眼镜:“同志,这不是谁跳得好就能进,如果她是首都户籍,那可以正常参加招兵;她是属于自行原因退团,现在没法强行安排进我们文工团。”
“如果能进的话,那升迁提拔都不要了,大家干脆退了地方文工团,都一窝蜂来首都。”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江行云默了默,点点头。
他本来想着,假如姚云考不上工作,先提前问问能不能安排进首都文工团,但现在看来不可能。
她待在家里,他妈又成天欺负人家。
江行云疲惫长叹一口气,下一秒,眼前就出现了一双亮晶晶满是好奇的眸子。
“你要帮谁进文工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