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厉害,那你说,我当时做的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除了应下,我有其他路可走吗?”

至少她不用被批斗,不用连带父母关老师,不用一辈子活在文工团桃色绯闻里。

叶宜家莫名心里酸疼,明明才见过几面,看着她歇斯底里的神情却难受至极。

一条百分百痛苦的路,一条百分之八十,她选了当时觉得稍微好一点的路而已。

“但是,黄姗,你还有别的选择。”

“你不用承认和齐辉什么,你从始至终都是被迫的,你要做的,应该是告他强奸,不是你勾引老师丈夫,而是为人师长的男的不做人。”

告他强奸?

黄姗猛猛摇头,脸上带着苦涩。

“十五岁那年,我问我妈妈,我说老师说我胸部发育了,要给我买人生第一件文胸,但他可以看我那吗。”

“我妈说,这是老师对我好。”

“二十岁那年,我夜夜做噩梦,实在受不了跟妈妈坦诚了,她要我憋住,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不然两家人都毁了。”

“她说,这种事说到外面,别人会觉得我也有错,整天穿得漂漂亮亮在男人面前晃。”

黄姗手指蜷缩,用力抠着胳膊上发痒的神经,好像能缓解心里的痛意。

这是那年,她被强迫时手臂刮破钉子留下的疤痕。

“没人站在我后面,关老师比妈妈对我还好,我更不能说。”

她突然清醒了过来,一手拽一个面前的女孩子:“求求你们了,不要跟任何人说,当我今天没来过好吗?”